棠观自从昨日起心中便一向有个疙瘩,现在更是忐忑不安,孔殷的想要获得颜绾的回应。因而低头就悄悄的吻上了那还残存着泪痕的眼角,不似昨夜那般霸道霸道,而是和顺带着些安抚的,也不知是在安抚颜绾,还是在安抚他本身……
颜绾愣愣的偏过甚,看着他连续贯流利而慎重的行动,内心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让她浑身的酸痛莫名褪去了很多。
她身上穿戴的还是昨晚换下来的衣裳。骊山小宅中除了喜服,竟然就没有其他女装了。
……固然表情愉悦,但有点心虚。
“殿下……”嗓音的沙哑比最后要稍稍好了一些,“今后也会如许对别的女子吗?”
只见他从枕下拿出了一把剪刀,洁净利落的“咔嚓”一剪将那结团的长发剪了下来。
“……”
棠观愣住了步子。
湖畔的小宅里,充满院落的红绸与喜字在晨间显得特别亮眼。
棠观心头忽地一沉,手一抬将人圈回了怀里,低低俯头,呼吸悄悄喷在她的脖颈火线,迷恋的嗅着女子的气味,“为甚么不说话?”
进正院之前,颜绾俄然咳嗽了一声,在棠观怀里挣扎了起来。
与此同时,颜绾发间也是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