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帝已经发了话,颜绾也不能再扭头就走,在原地杵了一会儿,还是只好冷静跟着晋帝往里走,尽量减弱本身的存在感。
晋帝只问了他几句,便没了兴趣,挥手叫他退下了。
面对这位北齐王爷时,他总有种说不出的危急感。
颜绾本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没想到晋帝一说完竟是又转回了头看向她,赶紧打起精力,尽量假装能听懂的模样,朴拙的点头,“是,父皇说的没错。”
“寥寥几笔,□□俱足#¥&¥……懂吗?”
“唉……”又被提起这一茬,拓跋陵岐一早上的怨气都被勾了出来,无法的叹了一口气,眉眼间的色眯眯褪去很多,与拓跋陵修有些类似的俊容现在看上去扎眼很多,“不瞒你说,本王的确是被那病美人勾了魂,只是……”
书画铺的仆人早就换成了渊王从宫人中遴选出的“npc”,虽打扮甚么的都与浅显老百姓别无二致,但却对这满室挂着的书画一窍不通。
晋帝没有回声,而是俄然转向了身后正在打哈欠的颜绾,“你过来。”
傲慢高傲的拓跋陵岐很快便放下了最后的防备和警戒,眯起眼咬牙道,“如果旁人之妻也就罢了,恰好是那棠珩……”
她屈着膝没敢昂首。固然晋帝仿佛没有认出她来,但万一她一抬脸唤醒了晋帝的影象如何办?
棠珩一愣,蓦地止住了要回身出门的行动,下认识敛起气味。
不知为何,颜绾模糊感觉晋帝的神采更黑了。
“你来看看这幅画。”晋帝负动手淡淡的开口道。
拓跋陵岐……
她现在俄然感觉,这老头是用心的。
口干舌燥之时,他终究停了下来,眼角的余光扫向了身后的颜绾。
这条街上没甚么摊贩,路上空荡荡的,更加没有行人。
但是,晋帝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平复了心境,眸光一闪,像是自虐似的,板着脸开端了“皇家书画观赏讲堂”。他走在前面,沿着书画铺的画廊一幅幅画品析了畴昔。
晋帝眉头拧成了川字,定定的盯了一会儿颜绾,像是想用眼神在她脸上剜出两个洞来,但是不知为何,他却又像是顾忌着甚么,死力节制着面上的神采,压抑下了颠簸的情感。
颜绾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赶紧低头避开了晋帝核阅的目光,心中暗忖,都说伴君如伴虎,哪怕晋帝已经根基上是个“废虎”了,但废虎也是虎啊_(:3ゝ∠)_
“……”
昏昏欲睡,还被徐承德唤醒的颜绾只要种飘飘欲仙、灵魂出窍的感受……
“三皇子还想瞒着小王?在四方馆里,小王好歹也有些眼线。”贺玄开朗的笑了起来,口气大风雅方,没有涓滴顾忌,“那日三皇子在街上拦下一女人的事迹,小王但是都晓得了~厥后还传闻,三皇子派了很多人去探听那女人的下落?看来是一见钟情了?”
“已经叮咛人去办了。”
她乃至另有种很不着调的预感,感觉晋帝恨不得冲过来给她一暴栗,然后命人将她拉下去凌迟……
拓跋陵岐不耐的挑了挑眉,迈步朝街道另一头走去,“本王想去那里还用向你报备不成?”
颜绾的脑袋顿时当机。
悄悄打哈欠被抓包的颜绾:“……???”
北燕人虽性子暴躁、粗蛮直接,但却有个最大的特性,打心眼里崇拜强者,拓跋陵岐天然不例外。
半晌后,才微恼的将视野转了开来,重新落在了那墙上的书画上,“此画的构图简朴了然,笔触雄劲活泼。整幅章法别致,笔墨洗练,可见画者胸怀与气度。”
“……甚么渊王妃?”拓跋陵岐也是怔了怔,眼角的余光向四周扫了几眼,固然见四周没有甚么人,却没等闲松口,“本王不懂你在说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