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会心,足尖一点,转眼便无声无息的消逝在了暗夜中。
“主子……”他身后的侍从刚要跟上去,却被他一挥手斥退了。
“见过渊王妃~”俄然,一提着宫灯的侍女从假山后绕了出来,劈面走来福了福身,看向那位大宫女,“崔姑姑,您这是要带王妃娘娘去哪儿啊?”
“嗯。”颜绾冷静起家,看了一眼身后的豆蔻得空,从灯光稍黯的廊柱后绕了出去。
谁说他们危楼手可摘星斗天下无敌了?看来就算是体系留下的金手指也是有bug的啊_(:3ゝ∠)_
拓跋陵岐蹙眉,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你又如何了?”
拓跋陵修死死抿着唇,一言不发,像是压根没有听到自家兄长的问话。
“小王带了一小壶烈酒入宫,三皇子可要尝尝?”贺玄悄悄伸开了衣袖,暴露了袖中那北齐人普通随身照顾的牛皮酒壶。
悄悄扯了扯棠观的衣袖。
贺玄收起折扇,也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开朗的笑道,“大晋天然不似北燕北齐,这些大晋文臣如果饮了我们那边的烈酒,怕是早就醉了,会失了大晋的面子。”
“殿下,我想出去……”
悬着的宫灯在风中轻晃,略暗淡的灯光融会着月辉,将两边的婆娑树影洒在了小径之上,显得有些光怪陆离。
“我陪你。”棠观顿了顿,便作势要起家。
颜妩将这些话听在耳里,也不欲在此事上多纠结,便开口做了主,“崔姑姑,既然贵妃那边缺人服侍,那你还是归去吧……这里有絮儿女人带路便可。”
颜绾坐在原位,内心的疑虑还未撤销,目光便一向追跟着那侍女,直到她出了殿门,才缓缓收回了视野……
“多谢王妃谅解,那……”崔姑姑看了絮儿一眼,“就奉求你了。”
“嗯,姑姑放心。”絮儿点头,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发觉的诡异弧度,再转向颜妩时,那非同平常的笑意荡然无存,面上只剩下恭恭敬敬,“王妃随奴婢来。”
一只浑身乌黑的肥猫慢悠悠,慢悠悠的从黑暗中跳了出来,文雅的踱着步子,仿佛还傲岸的横了她们二人一眼,随即钻进了草丛里。
崔姑姑本就不肯多跑一趟,内心又晓得萧贵妃对这位王妃不是很对劲,便没了甚么奉迎凑趣的意义,被絮儿如此一问,当真动了心机,只是面上还游移着,“这……”
豆蔻苦下脸,撇了撇嘴,“蜜斯,为了制止您的身份透露,危楼中都没几人有资格晓得楼主是谁。统统谍报都是一级一级传到风烟醉,再由门主通传给你的……现在,就算是宫中产生了甚么,是何人在做手脚,您也只能明日才晓得了。”
“不过也有能够是我晃了眼,我不肯定。”颜绾揉了揉眉心。
“走吧。”
“好好好。”
能够的,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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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北风拂过,颜妩轻咳了一声,下认识拢了拢衣衿,只感觉身上都因那倾泻的酒水沾上了清冽的酒香,让她本身都微醺了。
得空愣了愣,细心的回想了一下,点头道,“部属固然瞧见了她,但却没有太重视……楼主思疑她?”
“别跟过来。”
……不愧是宫中的猫。
“??”
拓跋陵岐坐在贺玄身边,兴趣乏乏的看着面前的酒菜,讽刺的晃了晃手中的酒盏,“大晋宫宴就用这些酒?像是掺了水似的。”
“宫中的眼线现在都没法联络吗?”
拓跋陵岐的肝火刹时被浇灭,眸底掠过一丝精光,“当真?”
得空思忖半晌,眸光俄然闪了闪,开口道,“部属方才倒是重视到,她的手心有茧……本来觉得是做粗活磨出的,现在想想,倒是更像习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