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的工夫自是不必说,只是随便扬了扬手,那一盏盏花灯便落了下来。
“蜜斯!”豆蔻有些惊奇的瞪大了眼。
顿了顿,朴重的肃王殿下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不懂事。”
先射花灯,再猜灯谜,猜中便可拿走花灯,还可持续射下一盏,直到没射中或是没猜出答案,才须下台换旁人。
接灯人接过那莲花灯,飞身将它挂回了原位,然后敏捷的落地拍了鼓掌,“这位女人未能拿走莲花灯,接下来……可另有要试一试的么?”
棠观悄悄的看着台上唇畔笑意浅浅的颜绾,冰着的脸还是冰着,没有说话。
颜绾也思忖了半晌,这才转向接灯人,“水仙。”
颜绾更加得了趣,在豆蔻的鼓动下,便让得空持续。
而错落的花灯下,站着三个戴着面具的女子。
这笑容……是在为夫人高傲高傲吧?啊?
莲花灯的做工很较着比其他花灯要精美多了,一层层莲花花瓣软而薄,白中透红,红中透紫,跟着一阵阵轻风摇摆在空中,绰约灿艳。
这一会儿的工夫,台上的颜绾已经又得了一圆灯笼型花灯,台下又是一片唏嘘声。
颜绾撇了撇嘴,有些可惜的将那莲花灯递还给了接灯人,“此谜……倒是猜不出。”
高冷的肃王殿下不动声色,视野又落回了颜绾身上,话倒是对顾平说的,“让你常日多读些书,也不知读到那里去了,现在竟成了个文墨不通的武夫。”
棠观没有回声,只是淡淡的抬眼又望了望那盏剩下的莲花灯,如有所思。
这里的赏灯法则便是如此。
本日猜谜猜的鼓起,竟是将统统花灯都射下来了。如此一来,前面的人可不是没得玩了……
当颜绾垂眼将那灯上的谜语念出后,圆台下围着的人群都窃保私语起来。
颜绾将已经博得的白雀灯递给了豆蔻,伸手接过那兔子灯,看了看灯谜,还是念了出来“酒徒之意不在酒……打一花名。”
不远处的人群后,顾平有些焦急的张望着,“主子!夫人她们将近走远了……我们不追上去??”
如何能用另一个字代替“武”字呢?
颜绾微微蹙眉,这就有些头疼了。越是简朴的字越难,单单看着这一个字,她便是毫无思路。
只是这“武”字……究竟又是个甚么谜?
一眼看上去,便是位高门大户的闺阁令媛,只是……
酒徒之意不在酒?
豆蔻悻悻的闭了嘴,只垂眼盯动手中的白雀灯,心对劲足。得空则是一向默不出声的跟在颜绾身后,提着一盏灰不溜秋的圆灯笼。
不是说成心中人么?那又何必特地在这上元佳节散开辟髻“招蜂引蝶”?
台上,颜绾抬眼看向最后那盏莲花灯。
圆台下围观的百姓眼睁睁的看着颜绾将空中统统的花灯一盏盏射下猜中,最后另有些骚动,只抱怨她将他们看中的花灯拿走了。但越到前面,他们倒是已经没了最后的不甘,只乖乖的看看颜绾一一解开那些他们解不出的灯谜,恍然大悟然后再烦恼本身如何没猜出。
一字灯谜……
……他崇高巨大的殿下变了。
人群后的顾平仍有些摸不着脑筋,悄悄转向棠观,小声问道,“主子,为何酒徒之意不在酒的答案是……水仙?”
“嗖――”
有两个梳着双丫髻,作侍女的打扮,一个戴着深紫色的面具,唇角微抿,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些豪气。另一个戴着粉色面具的,则是没心没肺的扬着唇,颊边另有两个小酒窝。
方才在远处看不太清楚,这一走近才发明前面的人都围着一并不非常高的圆台。圆台上空吊挂着一排排不一样的花灯,比长街上的要精美小巧些,模糊约约还能瞥见纱绢上的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