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风烟醉传信,莫云祁已经将人扣下了。”
莫云祁赶紧半眯上了眼。
“啊……是甚么少年流落在并州,乞与天孙取次游……”
谶纬之谈,天命之说……
颜绾攥紧了手中的字条,猛地在桌上拍了一掌,咬牙道,“并州,天孙,这明摆着就在说异瞳的灾星是肃王府的。”
一想到危楼,颜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握着桌角的手突然收紧,恨不得将那一角直接“嘎嘣”一下掰下来。
“砰――”
东郭彦笑,“实在幕后之人是谁首要么?我说的但是实话,那孩子分开大晋之日,便是止戈之时。”
颜绾面上掠过一丝不耐,“我问最后一遍,是谁?”
“少年流落在并州,乞与天孙取次游。我昨晚已经考虑过,只是……不如你也来考虑一番,看看我们是不是能想到一处去……”
定是棠珩那厮不取信誉,将这动静漫衍了出去……
几日之间,活神仙的“灾星之说”传遍了全部都城,那两句意有所指的诗一传十,十传百,就连街头玩耍的孩童哪怕不解其意,也因家中长辈不时提起,能点头晃脑的脱口而出了。
她就晓得,都城中莫名呈现一个“活神仙”铁定不是甚么功德!!
顿了顿,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是北齐。北齐天子贺归,就是我的店主。”
“……”
东郭彦无可何如的耸了耸肩,“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晓得,我奉告你也无妨。”
“那你到底想听甚么??”东郭彦无法。
“……咳,”莫云祁悻悻的摸着鼻子,看了一眼身边面色不善的自家楼主,“这些粗活不一贯是你们死门干的吗?我们生门就卖力,卖力把人请过来……”
小二笑呵呵的直起家,“小的可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几位客长慢用。”
在风烟醉里,在得空和两个死门暗卫面前,东郭彦平空消逝了。
遵循他的猜测,得空这一脚的力道用了五成,足以连人带椅子一起踹到墙角去……
此中一人来了兴趣,“甚么诗?”
稍稍压了压心头的肝火,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一字一句的反复道,“不是棠珩,是谁?”
“实话。”
本就因为危楼和棠观莫名其妙堕入“暗斗”的她气得浑身颤抖。
颜绾攥着衣领的手不自发收紧。
体贴则乱,颜绾扣着桌角的手近乎青白。
这流言传到晋帝耳里,他定然会想到那日在花圃中见到的软软……
更首要的是,这流言与软软息息相干,这才让她失了沉着。
得空会心,冷着脸推开了挡在前面的莫云祁,“风烟醉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
“灾星?”
“说,是不是棠珩派你来的?”
发誓要弄死棠衍的某位楼主,脚下生风的冲了出去。
“当真?!”墨客明显有些欣喜,“那大仙可曾说过,这灾星现在在那边?”
颜绾怒。
“并州,天孙……”墨客蓦地瞪大眼,“莫非又是……”
下一刻,得空去而复返,面上头一次呈现了冷酷以外的神采,“楼主!”
颜绾怒极反笑,扬手抛弃了那再无威慑力的绣花针,一把揪住了东郭彦的衣领,将他狠狠拉低了头,眼神凶暴的仿佛是在看棠珩。
“哎,别叫大仙了。我叫东郭彦……哎哎哎!”
棠珩……?
闻言,苏兄面上掠过一抹游移,“我也问过,可大仙像是在顾忌甚么,并未直接讲明,只作了首诗……”
当初她操纵钦天监在晋帝心中埋了线,现在棠珩竟煽动了一都城的人,完整扑灭她那根导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