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观攥紧了手,有种不好的预感。
的确,异瞳之说不成信,也不敷以见怪。
荣国侯缓缓走近,先是替自家夫人问了问女儿的近况。
如果渊王能在肃王之前查出本相,那么便是将功赎罪。而如果让肃王抢了先……
不成信,不成信。
如此口气,便是已然和晋帝杠上了。
寿辰那日的统统事件都是由渊王一手筹办,出了拓跋陵岐这么一茬,渊王难辞其咎。
棠观沉默了半晌,“统统皆是儿臣属意,与旁人无关。父皇若真要见怪,儿臣愿一人承担。”
如果他是高人,那软软的灾星之说……究竟是他当真算出的,还是有人教唆?
“……”
棠观抿唇,默不出声。
棠珩回过甚,眸中的戾气尽消,笑道,“岳父。”
晋帝嘲笑,“好啊,好一出伉俪情深。慕容斐回京时已上奏过,说这义女是肃王妃所收。明知异瞳不祥,还收作皇室义女带在身边,现在流言肆传导致民气不稳,她难辞其咎!”
但是令人不测的是,晋帝对此事却像是不甚上心,听到那句诗后,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就将这个话题一带而过了。
棠珩紧蹙的眉头垂垂松开。
这是当时颜绾的说辞。
要论他这平生,独一敢顶撞他的也就他这儿子了。
所奏之事竟是坊间比来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
诚恳说,能让得空说出平空消逝这四个字,颜绾已经开端思疑东郭彦的身份了。
这是……非要惩办颜绾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