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棠珩也该返来了。”
棠珩眸色一滞。
被戳穿的肃王殿下不动声色的节制住了坐立难安的行动,冷着脸淡淡的扫了顾平一眼,“我有甚么好不放心的?”
“是北燕三皇子!!”
棠珩不肯罢休,硬是求着晋帝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遇,因而才气和棠观一同调查这桩案件的本相。
棠珩这厮对她的敌意不是一丁两点的。
“哦。”
“……好。”
颜绾的太阳穴模糊作痛,想着想着就忽视了身边的颜妩在听到“棠珩”二字时,双肩微微颤了颤。
颜绾一转头,便瞧见棠珩阴沉着脸,大步走了过来。
寿辰那晚,颜妩差点被欺负,棠珩亲手杀了拓跋陵岐。
“……”
一旁的顾平也不由垂下头,小声嘀咕道,“王妃比来去渊王府去的有够勤的啊?”
混乱的脚步声不约而同的朝一个方向阔别。
那晚她一念之差,差点就让颜妩遭了暗害。听得空说,颜妩还亲眼目睹棠珩一刀封了拓跋陵岐的喉……
“……未曾。”
而几步开外,颜妩跌坐在地上,鬓发混乱,衣衿被撕扯开了一大片,整小我都止不住的颤抖着,手中却仅仅攥着一根银簪。那银簪的尖端还感染着鲜红的血液,沿着簪身缓缓滴落,在那沾着泥的月白裙摆上氤氲开来。
颜绾愣了愣,低头看向颜妩暗淡却透着些无措的双眸,面前仿佛又有个小人蹦了出来,边跳脚边指着她的鼻子骂。
软软忙不迭的点头。
而为了保全那晚的本相,她不能对其别人流露一个字,乃至在荣国侯夫人面前也不好表示的过分非常。
“快!给我追!!”
半晌。
“那么,本日我就先回府了。”
“去渊王府。”
现在是粉饰都不肯意粉饰半分了?
“殿下……”小厮战战兢兢的跟在面色有些丢脸的棠珩身后,小声回禀,“殿下,肃王妃今儿个又来了……在这里陪了王妃好一会儿了。”
假山别传来禁军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