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棠观面色变得有些庞大,颜绾只觉得他在顾忌荣国侯府这个外戚,赶紧表白态度,“你若要对荣国侯府动手,不必顾忌我。”
晋帝是不得已才要了这皇位,棠珩是因权力才想要这皇位,他们虽不大不异,但有一点倒是共通的,他们的心中是没有大晋、没有百姓百姓的。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
沉吟半晌,她有些游移的瞥了棠观一眼,摸索的问了一句,“萧昭严是极刑,萧家被抄家,女眷也充作了杂役。那么……渊王府呢?陛下筹办如何惩办渊王府?”
“……”
棠观挑眉,“的确如此。”
“半壁江山天然不如你。”
“那你筹算……”
“为何?”
“……唔,”颜绾早就将手里的墨锭扔开,悄悄朝棠观那边凑了凑,“棠珩如何是他一人的事,你既然没有因萧昭严而连累全部萧家,那……也定然不会因为棠珩一人,惩办全部渊王府对不对?”
“啊……”
“那……你要将她与棠珩一同措置了?”
固然轻不成闻,但颜绾竟还是听清了。
此话一出,棠张望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些深意,唇角也微微抿起,反问道,“你如何想?”
诚恳说,他还真没想起来。
“殿下……”
“为甚么?”颜绾骇怪,“莫非是因为天子身边只能跟着內侍吗?”
见颜绾托着腮一脸恶兴趣的笑,棠观哭笑不得,“等他受罚返来,便是殿前侍卫,你可莫要恐吓他。”
颜绾收回视野,磨着磨着就俄然想起了甚么,抬眼问道,“对了,这几日如何没瞥见顾平?”
颜绾晓得棠观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受罚?”
徐承德毕竟是畴前先帝跟前的,反应最是淡定,往殿门处凑了凑,他扬声道。
“渊王爷,接旨吧。”
颜绾愣怔了半晌,待回过神后,倒是忍不住感慨,“陛下……贤明。”
“因为渊王妃已经怀有身孕,怀着身孕便和棠珩脱不开干系了。”
公然,棠观还真不晓得甚么叫斩草除根……
一想起那日顾平同他提及的话,棠观便是后怕。
颜绾不问还好,这一问反倒是提示了棠观,他放动手中的奏折,“传闻那一日荣国侯之以是临阵背叛,是因为你亲身去劝服的?”
想想也是,古往今来,后宫中仿佛只能有皇上一个男的。
徐承德转头,挥了挥手里的拂尘,带着两个宫女推开了殿门。
棠观早就推测她要说这些,心中早就有了筹算,但却用心难堪的皱了皱眉,“怕是不可。”
但是殿中的状况倒是让他们有些意想不到,饶是徐承德这类见过世面的也愣了愣。
第一三九章幽居
“更何况,陛下你是不是忘了,那荣国侯是我爹。”
“出去。”内里传来棠观安稳无波的声音。
坐在只要天子能够坐的龙椅上,颜绾一边百无聊赖的磨着墨,一边拄着脑袋直勾勾盯着棠观发楞。
棠珩双手接过圣旨,扶着身边的颜妩起家,心中却在暗自思忖。
徐承德和一众宫女內侍早就被赶出了殿,在殿外候着。
殿中烛光微暖,棠观眸中添了一丝和顺,“不管如何,荣国侯在最后关头还是弃了棠珩,这申明他是个聪明人,只求自保罢了。如许的荣国侯府不成重用,却也没有需求肃除。更何况……”
见颜绾是当真对颜妩非常上心,棠观也不再逗她了,而是说出了本身已做好的筹算,“雁城时疫一事已有萧昭严出来顶了罪,就算与棠珩有连累,也不至极刑。”
颜绾晓得这一茬不是那么轻易乱来畴昔了,只好默不出声的垂下眼,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