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还活着,只要棠观没有完整将他踩死,他就会有东山复兴那一天。
棠观抿唇,意味深长的答复道,“被我送去慕容斐那边了。”
见颜绾托着腮一脸恶兴趣的笑,棠观哭笑不得,“等他受罚返来,便是殿前侍卫,你可莫要恐吓他。”
“……啊,”颜绾别开眼望天,“你快批奏折吧……批不完了都……”
“……唔,”颜绾早就将手里的墨锭扔开,悄悄朝棠观那边凑了凑,“棠珩如何是他一人的事,你既然没有因萧昭严而连累全部萧家,那……也定然不会因为棠珩一人,惩办全部渊王府对不对?”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
棠观有些头疼的扫了一眼那些泡过茶水的奏折,愿意的别开眼,“无妨,交给他们措置好了……”
颜绾收回视野,磨着磨着就俄然想起了甚么,抬眼问道,“对了,这几日如何没瞥见顾平?”
但棠观心中是有的。
那一句是……
“渊王爷,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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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江山不如你。
坐在只要天子能够坐的龙椅上,颜绾一边百无聊赖的磨着墨,一边拄着脑袋直勾勾盯着棠观发楞。
颜绾晓得棠观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棠观沉默,视野在她面上呆滞了半晌,才不动声色移了开来,薄唇微启,嗓音低低。
徐承德毕竟是畴前先帝跟前的,反应最是淡定,往殿门处凑了凑,他扬声道。
“渊王乖张暴戾,操行无端。即本日起,令其幽居并州反躬自省。未经召见,不得进京。钦此——”
“殿下……”
这圣旨竟是和当初先帝废太子的圣旨没甚么不同……
他不是向来跟在棠观身后形影不离的么?
颜绾不问还好,这一问反倒是提示了棠观,他放动手中的奏折,“传闻那一日荣国侯之以是临阵背叛,是因为你亲身去劝服的?”
可想了如此多,在想到能够产生的那一幕时,统统不成、统统不能,却还是化作了那一句……
第一三九章幽居
荣国侯府被放过了,那么……渊王府呢?
固然轻不成闻,但颜绾竟还是听清了。
“……”
她晓得本身保不住棠珩,也不想保棠珩。但颜妩倒是必然要保的。
棠观早就推测她要说这些,心中早就有了筹算,但却用心难堪的皱了皱眉,“怕是不可。”
棠观挑眉,“的确如此。”
一掌下去,案上的茶盏被震翻了,滚烫的茶水一下全倒在了奏折上。
“为何?”
此话一出,棠张望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些深意,唇角也微微抿起,反问道,“你如何想?”
指了指那被茶水弄得一片狼籍的书案,棠观叮咛了一句,便拉着颜绾给徐承德等人腾出了位置。
却不料那茶盏的确倾倒在书案上,但皇上的面色却没有涓滴怒意,反倒是握着娘娘的手细细检察,像是恐怕她那里磕着碰到了……
颜绾蓦地瞪大眼,一下从龙椅上弹了起来,猛地在书案上重重的拍了一掌,“你说颜妩有身孕了?!甚么时候的事?!我如何不晓得?”
徐承德俯身将那圣旨递上。
“阿绾。”
颜绾想想感觉仿佛的确是这个理儿,附和的点了点头。
许是表情大起大落,她才冲动的有些失了态。
诚恳说,先帝在的时候,他们还从没遇见过如许的状况……哪有皇上皇后在内殿,他们这些做主子不在内里服侍,竟还傻站在殿外的?
棠珩双手接过圣旨,扶着身边的颜妩起家,心中却在暗自思忖。
“因为渊王妃已经怀有身孕,怀着身孕便和棠珩脱不开干系了。”
正在慕容斐那边受罚的顾平:“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