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北齐大晋一同伐燕,毫不能等闲撕破脸皮……
他的确派人暗中护着软软,但却没有将那些人撤回大晋,并且也从旁得知了软软这个十五公主的处境。
豆蔻并未跟出来,颜绾身后只要得空,棠观也只带着顾平,四人皆是乔装打扮进了风烟醉。
一个颜绾都从未见过的小二端着壶酒走上前,替他们一行人带路,“这堂内已无空座,可楼上配房还余下几间,几位……?”
大晋。
不似平常酒楼,哪怕彼苍白日,风烟醉里也是座无虚席。
这危楼是越来越邪门了,特别是皇后娘娘还被牵涉了出来……
“好嘞。”
“等等,”他抬眼看向小二,面庞冷峻,模糊带着些迫人的威势,“你方才说,这里出了变故……畴前的莫掌柜走了?”
软软那边,他一向瞒着颜绾。
早朝刚一结束,正要去长乐宫的棠观便被列风拦了下来。
小二哎哟了一声,笑着打哈哈,“二位爷包涵……风烟醉出了些变故,已经没有甚么莫掌柜了。现在的掌柜姓易。”
小二被唤住便停了下来,连带着前面四人也顿住了步子。
一向在中间沉默不言的顾平听到危楼二字时,神采有些非常,悄悄瞥了棠观一眼,开口道,“危楼不是已经销声匿迹好久了么?再者渊王已是局势已去,危楼去北齐追杀软软做甚么?”
顿了顿,他像是俄然认识到了甚么,赶紧转移了话题,“啊,楼下另有活等着,小的就先下去了~”
如此的偶合,他天然不信。
这不但是为了停歇战事,也是为了更好的庇护软软。
“陆无悠究竟是个甚么样的女人?莫非她的所作所为就毫无目标么?莫非只是为了满足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变态掌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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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绾握着茶盏的手逐步收紧,眉眼间浮起些愠怒。
列风游移了半晌,“闫铮赶到时,正有黑衣人追杀公主,暗卫能从那些人剑下救出公主已属不易……实在顾不得那少年是何方崇高了……”
“哎,两位爷但是有甚么叮咛?”
那间配房是专属于她的。
顿了顿,他抬眼看向棠观,弥补道,“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倒是在比武中让闫铮中瞧出了端倪。”
风烟醉的莫掌柜分开,刚幸亏他们微服私访的这一日分开,还是“吃紧忙忙”分开。
出宫……这出宫,是要去风烟醉吧?
楼下大堂的角落里,还是是几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拨弦抚筝,但特地来听曲的却发明,这几位的伎俩比之前仿佛要陌生很多。
棠观眸色一冷。
小二应了一声,正要转成分开,却又被棠观唤住。
危楼,危楼,又是危楼。
颜绾眸中掠过一丝骇怪,但却又顾忌着身边的棠观,不敢向得空求证。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几位请坐,可要上些酒菜?”
可本日没有……
“……去御书房。”
豆蔻神采有些非常,抬高声音道,“这么大的事……如何没听娘娘提过?”
说罢,他便再也不肯多说一句,端着一壶酒逃窜似的窜出了门外。
“本日可贵有闲暇,换身衣裳带你出宫看看。”
“甚么人?”
“都城外?”
颜绾抿唇,眼角余光扫了扫四周,轻声道,“不是甚么大事……”
顺着颜绾的视野看了看,棠观垂眼问道。
那种非常,就像是……就像是本身的“窝”被旁人动过后的本能反应……
“出宫?”
棠观徐行走近,腰间的玉佩跟着法度轻微闲逛,少了些帝皇的沉稳,但却也没失了世家公子的贵气。
徐承德闻言,赶紧拂尘一挥,“摆驾驭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