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四哥是不一样的吧……
来人恰是之前胡搅蛮缠,随奚息一同去往北疆的棠遇。
姜太医了然的松了口气,起家翻开房门,朝急仓促迎上来的棠观拱手施礼道,“恭喜殿下,王妃这是有身孕了。”
“璟王殿下……”
见他面露游移,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豆蔻内心更加没底了,“太医,我家小……王妃究竟是如何了?”
屋外,棠观面上覆着一层寒霜,眸底尽是焦灼。
“……要求是贺玄提的,圣旨是父皇下的,璟王殿下如有甚么不满,为何不直接夜闯皇宫找父皇评理去?只会夜闯这肃王府有何意趣?”
得空想了想,点头。
本来还因棠遇返来而欢畅的棠观眸色一滞,心底的那丁点欢乐被棠遇一句话尽数浇灭。
的确,皇位是个好东西,它能给人至高无上的权力。
阿谁时候的四哥,真得还会是本日的四哥么?
保卫愣了愣。
而一旁的棠遇更是自责不已,小声道,“都怪我都怪我……四哥你别担忧,四嫂许是受凉了,又或是被我气着了。这,这都怪我……”
颜绾面色一变,冷声打断了棠遇的非难。
保卫游移了一瞬,还是追上去拦住了他,“璟王殿下,时候不早,王爷王妃都已经歇下了。您如果有甚么急事,不如在前厅先候着,部属已经派人去通传了……”
本来是为奚息发难来了……
肃王府府门紧闭,门前悬着的两盏灯笼在北风中摇摆,泛着温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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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手中的马鞭一甩,那紫衣男人较着是暴躁了,狠狠的一夹马肚,催着那马儿更加卖力的直奔肃王府而去。
一明紫色的身影驾着马在城门封闭的最后一刻赶回了都城。
如此一折腾,大半个肃王府的下人都被轰动了。还未等棠遇闯进主院,火线已有几个侍女提着灯笼渐行渐近,而被她们簇拥在中心的,恰是刚披衣起家的棠观和颜绾。
“即使是父皇的意义,莫非四哥当真不能劝止么?”棠遇攥紧了手,“再如何说奚息也是奚家军的少主,四哥也该为大晋想一想。奚息是多么难遇的将才……还是说,现在在四哥的眼中,那皇位已经比大晋基业更加首要,以是才因为要与棠珩争宠,不敢违逆父皇?四哥……”
姜太医抬眼望向豆蔻,最后确认道,“王妃克日但是常常感到困乏,并且易怒?吃食上可有甚么窜改?”
棠观现在偶然听他检验,不由蹙眉启唇,“噤声。”
但是下一刻,他的眸底倒是又掠过一丝模糊的担忧。
她就晓得,她就晓得,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孩没一个费心的!
叩得又急又重,已经近乎于砸门了。
棠观一边沉声打断了她,一边将她肩头的大氅系的紧了些,这才转头看了棠遇一眼,“在这里大喊小叫成何体统,随我来书房。”
刚一翻开门,风尘仆仆、面色阴沉的棠遇便立即冲了出去,二话不说便往主院的方向走。
“四嫂!!”
就算奚息有命返来,怕是也不会再被委以重担,统领奚家军了吧?
“驾——”
但是他向来是一个好兄长的形象,向来不会真正与弟弟mm们计算甚么,真正有委曲的时候,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一幕幕,让他仅仅是想起,便忍不住勾了勾唇,将方才棠遇那些诛心的话十足忘得一干二净了。
此事本来和颜绾没有半毛钱干系,不过因为担忧棠观又被某个胡涂弟弟顶撞,她也很“事儿妈”的跟进了书房。
这一愣神的工夫,那门上的响声更加重了起来。
……完了,棠观被打击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