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措置安妥了。”豆蔻答复道,“怕是现在渊王已经拿着莫云祁捏造那些证据前去面见皇上了。”
颜绾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也罢……”
棠观肃着脸看向姜太医,“劳烦太医诊脉。”
话音刚落,门便是被人一下从内里推了开来。
“哐当——”
颜绾愣了愣,转向得空,“多大?”
书房的门猛地被推开,一道玄色身影缓慢的从下人面前闪过。
“我方才瞧见王妃悄悄溜出院子玩雪去了,不会是受凉了吧?”
列风一死,棠观的怀疑便是再也洗不清了。
“……宣。”
颜绾嗯了一声,“那就好。对了,软软那边如何?”
“平身。”
靠在门边的得空站直了身,冷冷的提示道。
“列风死了?!”
一个喷嚏……
棠珩的亲信走了出去,而本应被押进宫的列风却并没有呈现在他身后。
因为前不久风烟醉和拓跋陵修一事,颜绾便更加谨小慎微起来。
豆蔻苦起了脸,“蜜斯,你都一天问好几遍软软了。我们固然在使团里安插了生门人手,但是传信还得需些光阴……这前日才得的手札,明天又如何会再有动静呢?”
死无对证,大功胜利。
晋帝靠回龙椅,莫名嘲笑了一声,还未开口说些甚么,御书房外倒是俄然有人求见。
晋帝摆了摆手,“罢了。”
“……没有啊。”
他只离了她一刻,便如此不循分,看来接下来当真是要寸步不离了。
见晋帝的神采更加丢脸,棠珩顿了顿,“儿臣已经差人去缉捕他了,想必此时已在进宫的路上……列风究竟为何要这么做,此事会不会连累四哥,等缉捕列风的人一到,父皇便能清楚了。”
“那小子……是第一。”
颜绾重新坐回了榻上,一听这话,眸色亮了亮。
晋帝猛地站起家,扬手一挥,将书案上的统统奏折书画尽数甩到了地上,此中一个画轴更是直接砸中了棠珩。
“哦?”
“……”
“……”
见晋帝终究有了反应,棠珩微不成察的勾了勾唇,但面上倒是作出了一副游移的神采,说话也有些踌躇,“恰是四哥身边的那位中郎将……列风。”
“那伙人带着质子是混在北齐使团中出城的。”
“……”玩雪被抓包的颜绾判定转移话题,“没有病着,甚么病着……啊,你说我方才打的喷嚏啊!”
“成果?”
“肃王来了。”
颜绾一下从榻上站起了身,又急又怒,却也不好责备得空甚么,只干跺着脚,“十岁?!那不也是一个孩子吗?!”
年纪小??
“砰——”
晋帝展开供状,视野扫过,倒是蓦地顿住了,歪着的身子垂垂坐直,眉心舒展,“列风??但是肃王府里的阿谁列风?”
棠珩躬身将那供状从衣袖中拿了出来,徐承德接过,呈给了晋帝。
诚恳说,她对北齐那边的景象还是有些不放心,以是特地叮咛莫云祁去查查软软的生母,再看看北齐帝后的干系如何,会不会触及甚么宠妃灭后之类的宫心计,恐怕软软会莫名卷入北齐的皇室争斗里。
“启禀父皇,”御书房里,棠珩抬眼看向有些倦怠的晋帝,不疾不徐的开口,“质子出逃之事儿臣已经查出了些端倪,那闯进质子府助质子出逃的一伙人已在城外被儿臣抓获……”
晋帝已是大怒,“父皇息怒?你眼中可另有我这个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