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观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王妃可睡醒了?本王的手,酥麻难忍。”
见她仿佛终究沉着了下来,棠观阴沉着脸撤回了本身的手。
马车外,传来宫城保卫的扣问声。
得空冷着脸,抬高了声音,“楼主……部属昨晚并未听到摔杯之声……”
颜绾眨了眨眼,终究回过神,拂开了豆蔻的手趴下床,点头道,“没事……甚么都没产生。”
豆蔻一翻开床幔,便非常惊骇的对着颜绾“高低其手”,细细的查抄了一遍又一遍。
甚么都没产生?
“蜜斯,你没事吧……”
棠观正色看了看颜绾的打扮,一袭织锦宫装,内里披着茜红色滚花狸毛长袄,挽了个望仙髻,鬓边只插着支赤金凤钗,没有那种浮滑明丽的美艳,但却别有一番雍容之姿。
就在颜绾还在深思究竟有那里不对劲时,棠观却已经理了理衣衿,叮咛道,“本日离京前要向父皇告别,一炷香后,本王在府外等你。”
男人的脸!!!
她赶紧一个翻身滚进了床内,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难堪的扯了扯嘴角,“妾身,妾身失礼了。”
那年青将士本来还对自家殿下娶了一名庶女做正妃而忿忿不平,但乍一抬眼,却见颜绾从府中款款走来。那不平之气在他看清颜绾面貌后顿时减去了大半分……
“……”颜绾笑容僵住。
是啊,她差点忘了,嫁给棠观的终究目标是为了拿回玉戒啊。
想当初,本身劈面的这位肃王殿下也是东宫之主,贵不成言。现在想要进宫,乘坐的马车竟是这般粗陋,连带着本身也要受这颠簸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