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心下一动,贾政已经在家里闲置了数月,虽说先前他在工部也是闲待着没事儿干的,可这美满是截然分歧的两码事儿。如果花个一万五千两银子,能叫贾政官复原职,这笔买卖也值得了。
胤禟冤枉啊,胤禟委曲啊!
不就是先领着他去九贝勒府上转悠一圈,然后就官复原职吗?实在只要能去转悠一圈,他就情愿给钱。
当下,贾政狂点头,似是极其对劲贾赦的做法。
贾赦这会儿正对着一炕的皮草发楞呢,他原想着皮草铺子里的东西这般高贵,随便买几件就能悄悄松松的进级了,毕竟他现在有的是钱。成果先前买了三件皮草经历值却只涨了一丢丢,再细心一瞅,贾赦颓废的悟出了一个事理。
贾政是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而工部郎中则是正五品。说真的,就差这么一阶半品的,搁在上位者眼里那就没不同。可那位倒是打心底里发憷,下定决计找上头谈一谈。
“二弟,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还是蠢得如此清爽脱俗。
一想到矮胖矮壮的贾母穿上了皮草像头熊的模样,贾赦就感觉心累,不过他还是果断的道:“放心,少不了她的。”
顿了顿,胤禟又再度旧话重提:“你肯定不给你家老太太留一些?”
宴请办得是不错,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就是一桌子都是浅显官员,或是跟他一样秉承了父辈爵位的人,但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的特性,那就是没职位不得志。好处是,贾政看着这一桌人,完整不严峻了。坏处是,他总感觉这笔钱花得有些冤枉。
现在他有爵位有官职,有背景有人脉,有御赐的府邸有成堆的金银,另有一个肉呼呼的宝贝儿子,除了没媳妇儿以外,他的人生完美的不成思议。既如此,他干吗要跟一个蠢货弟弟过不去?
可贵从自家五哥嘴里听到这么直白到噎死人的话,胤禟干脆夺过茶壶,硬是连灌了半壶茶水才缓过来。
可不是这个理吗?
这话倒是真的,贾政即便有千万个缺点,可他极其珍惜羽毛,干不出不要脸面的事情来。特别是面对贾赦,就算底气不敷,也要硬撑着,叫他认账,还是赖贾赦的账,绝无能够。
说真的,一点儿也不难,真的不难。
倒是胤祺见他仿佛消了气,再度暴露了标记性的浑厚笑容:“如果跌个大跟头就能学乖的话,我早就该给你挖个坑叫你往里头跳了。怕只怕就算真的跌了个大跟头,你仍旧会怪路不平,而非你自个儿走路不长眼。”
胤禟微微一怔,不敢置信的望着胤祺:“五哥你……”
“我弟弟三等将军贾政。”贾赦没提工部员外郎那一茬,主如果太丢人。从五品甚么的,搁在外头倒是一方大员,可惜在这四九城里却啥都不是。倒是三等将军还算拼集,估摸着能在九贝勒府那些门人主子里头堪堪吊个尾。
一年来个三两次的,趁便叫人奉上诚意实足的三节两寿,另有贡献的钱。除此以外,该干啥就干啥,只要大面子上不出错,贾赦至心懒得对付贾母。
这话配上胤禛面无神采的模样加上他平平到极致的语气,已经完整不能用委宛来描述了,而是明晃晃的表示,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插手,从速找你蠢弟弟玩泥巴去吧。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这厢贾母还是游移着,那厢贾政就已经忍不住了:“大哥说的但是真的?”如果真的,哪怕贾母舍不得这个钱,他也情愿自个儿掏。身为荣公贾代善最宠嬖的季子,他也有很多的梯己钱。这么多年以来,吃喝用度里连带礼尚来往购买孤本古籍花的都是公中的财帛,他的梯己钱至心为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