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朝为官,林侯爷对于符居敬的品性,天然再体味不过。想这位监察御史,刚正方直,营私不阿,不巴结不偏私,便是对着当朝一品重臣也不假辞色。别看他官阶不高,但权柄不小,首要卖力监察百官、肃整朝仪等事件,并可直接面圣。如果被他查到有官员渎职,不管是末流九品官,还是上至一品官,他都毫不秉公,直接面圣弹劾。
晋滁气的摔烂了个茶碗,怒骂:“他如何不一并将脑门给摔折了去!”
“传闻符家的家风甚是谨肃?”陶氏发问。她实则担忧符家这般的人家端方严苛,又怕当家公婆刻薄。
“模样看得畴昔就成,我不甚在乎。”林苑回过神,又问:“那父亲可有说,他家中兄弟姊妹几人,又是多么脾气?”
那符家二子结婚已有三五年的风景了。膝下无子,符家却也还是没给二子纳妾,想来家风清正四字,当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林苑对于符家,再没有任何顾虑。
当日他已将话给直接挑明,阿苑当时虽未明白表态,可神情倒是松动的。以阿苑的聪明,用段光阴,便会想明白的。
林苑听了陶氏的转述后,脑中大抵勾画了一个正气凛然的御史模样。
林侯爷却不满的低斥:“以是说,你们妇人家短视。重外在而轻内里,只想寻那年青姣美的,却不知如果那酒囊饭袋之类的纨绔,就是生的龙章凤姿又如何?”
强压那突如其来的不放心境,他躁郁了眉眼问向田喜:“长平侯府那边,比来有何动静?”
林侯爷将这些说与陶氏听,末端,不免至心实意的赞誉:“前程无量啊。更何况他为人朴重,懂孝悌,有担负,若真能成了这门亲,让老夫得此佳婿,那老夫做梦都能笑醒。”
“你父亲还说了,符御史虽不算丰俊仪容,可唇方口正长得也算周正,可贵是他的操行高洁,才气卓著,比京中那些只靠庇荫的世家后辈强过十倍不止。”
晋滁火大的起家在屋里来回踱步几圈,半晌后,又俄然转头看他:“你说,这林三莫不是躲我罢。”
齐尚书府上的几位嫡公子皆已婚配,以是听闻此过后,他也没多想,顶多只是暗恨与那齐府上昔日未曾有甚么交集,让他也没法找借口混出来。
晋滁将身甲穿戴划一后,固执铁鞭腾空转个圈又握在手里,然后踏着乌皮靴就脚步张扬肆意的朝外走。
“牵马来。爷今个,上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