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就看看。”他定了定神道。
“孩子确是我所愿,但是,莫非你就不喜好?”他握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指去触摸孩子熟睡的眉眼,呼吸含着炽热:“你瞧瞧他,像极了我们,这是我们共同孩子,他我血脉,亦流着你血脉。”
孩子哭泣的那刻,她却感觉全天下都温馨了下来,那一刻她脑中空缺一片,恍忽中好似感觉身材飘零荡的,犹似游魂游离在尘凡间。
田喜忧心道:“娘娘如果累了便歇着罢,您现在可得好生养着,劳累不得。”
一触后她猛地缩了手,却被他强势握在掌内心。
小主子再小,那也是他们这主子主子,焉能这般密切对待?更何况宫里头的那些主子们多忌讳,不肯让龙子皇孙与他们这些寺人多打仗,嫌倒霉。
他拢起鹤氅,边回身进了殿内,边低声叮咛。
这般的冰天雪地,让品德外迷恋屋内暖和。
很多权贵大臣心头惊奇,圣上这态度,是对太子,还是对皇长孙?
田喜偷偷往他们爷面上瞅去, 却见太子爷抖着唇短促喘着, 几次嘴唇张张合合似要说甚么, 又似发不出声音来。
现在她肯温声细语的与他发言,但是因为孩子出世后,她想开了?
他扭过甚来看田喜,沉眉, “不是让你守着良娣?你如何出来了。”
“生了,生了!”
指尖触摸到了孩子柔嫩的眉毛,又由他掌心力道带着,摸上了孩子眼尾。
林苑问声暖和,田喜心头却打了个突。
这是极其变态。
何其不幸,他投胎做了她的儿。
建武四年正月尾, 太子府传来一阵宏亮哭声,划破了黑夜沉寂。
但对于太子要晋封林苑为太子侧妃一事,圣上虽是松了口,却道不是时候,等等再说。
田喜就道:“谢娘娘怜悯。不过主子比较其他主子算是交运了,当年在宫里头没遭多少罪就遇见了我们太子爷,太子爷仁善将主子要了过来跟在身边,一晃这么多年,从未虐待过主子。”
她莫名一句话让他惊奇看她。
晋滁面色微变, 朝屋内里迈了一步。
权贵家属大半数都给太子送了贺礼,直至过了晌午,还人排着队前来恭贺。
她见过孩子展开眼睛时候模样,双眸如黑葡萄般的,确像极了她。
话音一落,稳婆惊见面前那惊人之姿的太子爷,其面上笑意竟渐渐收了起来,低眸望向那小皇孙目光似隐不甘,高低几次核阅。
这时里头的门开启,稳婆抱着襁褓出来, 带出里头未散的血腥气。
“尧儿被赐与厚望,他名字岂能草率?咱的孩子是有福分,比我命好。”他忍不住又上前两步,合掌将她微凉手拢在温厚掌内心,而后他顺势在床边坐下,狭长的眸子温和望着她,半是打趣半是感喟道:“不像我了,只因当初我是在滁州出世,父皇想也没想的就丢给我一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