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太眉梢微微挑起,感喟:“罢了,真正懂欣丫头得有几人?”
“找不出比李冥锐更合适宁欣的人了, 她运气真真是好,他们在一起可互补,李冥锐最为可贵的是对宁欣的信赖!”
是人都有私心,哪怕曾经最为刚正虔诚的燕国公府四少爷!
“父亲的苦心我明白,对齐王我也是至心佩服的。”李冥锐胸口起伏,“我忘不了曾经差一点被饿死的经历,忘不了我跪着求大夫给母亲求医的寒微,忘不了很多东西,我最忘不了得是,父母的遗言到现在还没法完成。”
“我母亲是个以夫君为天的好女人,不管父亲是燕国公府四少爷,还是韩地的山野村夫,她都不离不弃的跟着父亲...她不肯意我健忘父亲,在我懂过后,她老是在我耳边念着父亲的好处,待人以诚,毫无架子,繁华公子,品德风骚等等。”
他既有激愤,又有无法顺服,希冀被了解的眼色,让宁欣心底感到微微的刺痛。
宁折不弯?宁肯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毫不是宁欣!
“我没有棍骗齐王殿下。”李冥锐闷闷的说道。
谁说忠诚诚恳人就没有怨气,谁说诚恳人就不能坦白某些事情?
回身走到李冥锐身边,她荏弱纤细的身影深深的印在李冥锐乌黑敞亮的眼眸中,“李公子随我来。”
宁老太太眉间陡峭放松,情愿同弄月多说几句,同时也不想弄月行事上冲犯了李冥锐,语重心长的拍了弄月的手臂,
“你只是少给了齐王一样东西,少说了你母亲临终前说得一句话。”
宁欣感喟道:“你有不平是不免的,不过你如果在燕国公府长大的话,也没有本日!”
“独一缺得是一个好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