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脚向来利索,见挑了一些能用的布头,就没再折腾了。选了洁净的在方桌上摊开,拿剪子将这些奇形怪状的布头裁成同一的形状。
薛青山眼睛一亮:“如此这般倒好,我明儿便去和爹娘说说,让他们把这事落实了。”他笑呵呵地搂着杨氏的肩,道:“还是我媳妇聪明,早早就筹办了背工。”
夜幕下的余庆村格外安宁,淡银色的月光洒落在村间小道上,虽还是瞧不清路面,到底也不至于一摸黑。
想着之前这丫头做出各种的违逆事情,薛老爷子心中阵阵讨厌感。可他也清楚现在不是迁怒的时候,而是该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赵氏看了炕上的狗子一眼, 冷哼一声, 扭头便走了。光从她这架式就看得出, 她气得不轻。
“当初那种景象,老二那人看似诚恳,临死还要摆他哥哥一道。当日我若晓得他是打着那么个重视,定是要想体例堵上他的嘴,可那么多人在场,老二又是因为我才出了事,我如果连这点事都不承诺,还如何在人前安身。”
她也没多想,来到炕边,摸了摸他的头:“狗儿,你别多想,他们不信你是病了是头疼,姐信你。你好好养病,千万别再胡思乱想。”
“你还说……”
杨氏嗔了他一眼,两人一同歇下,一夜无话。
“招儿……”
不过乡间人家都穷,这份喜钱不会太多,顶多几十文钱。
薛老爷子顿时被气得不轻:“既然想听,就留下来听。”
如何都是读书人,与平凡人不普通。
这几年里,她干过从村里收菜去镇上卖,干过从绣坊里接活返来分拨给村熟行艺好的妇人做,平时还很多去山里找山货去卖。
杨氏当然晓得这个事理,可到底心境难平,就为了那一句狗屁承诺,大房一向缚手缚脚,她儿子想去书馆里读书,还得藏着掩着求对方高抬贵手。
薛狗子看了她一眼,嘴里有些发干,嗓子也发紧:“招儿……”
她倒是急着想赢利,可村里针线活好的妇人本就少,再加上她找的人要嘴快人坚固,不然钱还没挣到手,就被人鼓吹的满村晓得,那她还挣屁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