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四房的屋门翻开了,薛青槐从内里走了出来。
就在这时,有人上门了。
他当然晓得婆娘在恼甚,狗儿这孩子实在太不懂事了,老迈是欠了老二一条命,可薛家就如许的家道,天然要紧着出息的供。
招儿盛了两碗粥,又用粗瓷盘装了几个玉米饼子,并在中间夹了些酱菜,便端着回了二房的屋里。
在经历了那么一场梦后,他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招儿。他只要一瞥见她,就忍不住想起梦里的他,临死之前被人骂的那些话。他也曾在影象中试着找寻招儿的死因,可仿佛那段回想是薛庭儴最不堪回顾的旧事,他涓滴没有影象。
他生得浓眉虎目高鼻梁,穿戴一身深蓝色的粗布短褐,显得非常豪气。究竟上薛家的男人都长得不差,倒是薛家的女人倒是平淡了些,不过孙儿辈的个个都生得不俗,在村里都是拔尖的。
之前裘氏还活着的时候,招儿也帮着裘氏做,厥后裘氏过世,招儿忙了二房的家务,还得做公中的。再加上那会儿招儿也还小,薛老爷子发话让她照顾好薛狗子,不消管公中的活计。
薛老爷子五十多岁的模样,身材高大,皮肤是乡间人久经暴晒的黑红色。他穿一身深蓝色粗布衣裤,盘膝坐在炕头上,正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
招儿顿时笑得更高兴了,拿了个玉米饼子塞给他:“快吃,中午姐给你炖鸡蛋吃。”
卖力做饭的那一房,不但要卖力一家长幼的吃喝, 还要服侍家里的牲口。薛野生了两端大肥猪, 每日光服侍这两个祖宗, 就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更不消说还要喂鸡、担水, 砍柴了, 以是这一天做家务的这房女眷,是不消下地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