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李老掌柜的陪着六爷爷,七祖母和九叔公出来了。
“公然好墨。”这还是新墨,如果这墨再放上个几年用,将更好。
贞娘不由的想起早上听到老虎灶那些人的八卦,心中自是明白金花姑姑为何悲伤。
“溜甚么溜啊,还是不是姓李的呀,你金花姑姑这回受了委曲了,你这作侄子的身高体壮的,不考虑着为你姑姑出头啊。”赵氏也就在几个白叟面前没脾气,平常都是凶暴利落的。
便叫了管家备了马车,先去李金水家,再一起去李庄老六家逛逛。
贞娘早上自老虎灶出来,以后又跟着娘亲和嫂子到河边挖了块荒地,好种些菜。
“传闻了些,只是这是六哥的家事,我们不好插手吧?”李金和道。
“成。”赵氏点头。
“贞娘不错。”七祖母道。一边赵氏一脸忧色,女儿能获得七老夫人的嘉奖,做娘亲的天然欢畅万分。
李金和昨夜熬了一个彻夜,终究把贞娘烧的烟煤制成了墨。因为急于想晓得墨的品格,李金和最后又用文火将墨烘干。
“没事,新墨都如许,你重视时候,能够跟我们之前的墨比较的。”李金和道。
“可不是,要不然,八抬大轿也抬不进门。”吴氏冷哼着道。
“七嫂看过便知。”李金和把墨块和之前试墨的纸递给了七老夫人。
早晨,李金花跟赵氏睡一起,贞娘睡在床上,隔着布帘子,便听到金花姑姑哭泣的声音:“此人如何说变就变,之前好好儿的。”
“墨出来了?如何样?”七老夫人这会儿刚起来,正在厅上喝茶,听得老九和管家求见,立即便明白是如何回事,不由的便迎了上前,焦心的问。
“这墨胶重,又是新墨,怕是难下墨。”邵管家在一边道。(注:所谓下墨,便是研墨时那墨色下的快,得墨的时候短。)
“走,去见七嫂。”李金和也一脸镇静的拍着桌子。
制墨世家出身,那看墨的眼力天然是一等一的,七老夫人看了看那笔迹,想了想,将茶水泼在那纸上,茶水湿透了纸,但那纸上的笔迹却没有化开的迹象。
五十两银子,这价不算低了,要晓得,这烟煤配方不比和墨配方,烟煤多是由工人烧的,这配方很难保守奥妙的,以是烟煤配方的代价要略低些,而和墨配方就不一样的,那一贯都是由当家人把握的,这能够说是每个墨坊的重中之重。
只是常日碍着李老掌柜的面子,不说出来罢了。
贞娘笑着拥了拥自家奶奶,摇了摇她的身子,吴氏一贯护短,虽说景福当年错了,但那也不是成心的呀,可他们这一房虽说没有明着被逐出李家,但这些年的景象也跟逐削发门也差不了多少了,她内心如何能痛快,更何况,想着大儿子景奎当年也是找松死的,她内心更有牢骚,对于嫡宗那边天然不待见了。
贞娘赶紧见礼问好。
“娘,这般大张旗鼓的,这金花跟进财倒底是伉俪啊,撕了脸面,今后还如何相处啊。”一边,杜氏扯了扯赵氏的衣袖,抬高着声音道。
贞娘冲着吴氏眨了眨眼,两人便有了默契。
李金和两指钳着墨谨慎的研开。
如果没有那五十两银子,为着家计,贞娘也就去了,可现在有了五十两打底,便是在家里弄一个制墨事情间都成了,贞娘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把烟煤终究和成墨,然后拿四宝街上去买,四宝街有很多人是卖便宜墨,乃至一些个文人也常常凑趣的卖些本身制的墨。
“五十两买你的方剂,别的你如果想去墨坊做事也成的。”吴氏道。
“那倒也是。”杜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