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这话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呢。
“贞女人洞若观火。”二狗拍了一记马屁。
“郑徒弟,这边你照看一下。”贞娘冲着郑复礼道,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走过来,冲着二狗问:“甚么事情?弄得贼兮兮的。”
“对了,别怪我没提示你啊,那李副棚主心可不小,每日里拉拢着棚里的工人,现在很多人都说着他的好话呢。”二狗又道。
看着贞娘和邵管事这般,田本昌晓得,在代价上没得谈了,要么接管,要么放弃,而放弃明显是不成能的,那么就只要接管一途。
“但是关于李副棚头的?”贞娘问,这个李副棚头天然就是李进财了,她叮咛二狗盯着的。
邵管事毕竟是嫡宗的管家,由他出面一起谈,就算是代价高一下,田氏也怨不到八房和九房头上。
接下来李家就动手帮田家制那批再和墨,比及这批墨制好托付完成,已经是秋风萧瑟时。
贞娘一阵气结,恨不能踹他一脚:“快说。”
“那倒是。”二狗点点头,突又道:“对了,另有一个事情,我感觉李副棚头说不定在内里有个相好的了。”说着,二狗又一脸奇特。
一边邵管事也笑mimi的很高兴,很有些扬眉吐气啊。
“比来,李副棚头常常跟着郑管事往汇源钱庄跑。”二狗道。
“嗯,价要开的高一点,不过也得在一个差未几的范围内,不然的话三婶娘还是有话说的。”贞娘道。
“哎哎哎,就那么回事呗,你是一个女人家,不好听这些的。”二狗抓着脑头,一副不太好说的模样道。
“这我倒不清楚,可我发明他们跟孙家大郎友情不错啊,三人常常一起往炼江河边的一条街去,这可就不是普通的友情了。”那二狗嗤着鼻子道。
这些墨坊的人见到田本昌和方管事出去,都心照不宣的笑了。很明显嘛,田家出了废墨,徽州墨业同业就没有不晓得的,现在这时候呈现在李氏墨轩,不消说了,跟大师打的主张一样,是来跟李家谈再和墨加工题目的。
“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想当初田家征李家松材的时候,多么的咄咄逼人,现在反倒求到李家头上了。”一个墨坊的掌事道。
这会儿,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带着方管事拿着合约缓慢的分开李氏墨轩。
贞娘自不睬他这些虚头。
“这我内心稀有,要不然我让你盯着他干甚么?”贞娘点点头,丑婆让她照顾着二狗,再加上二狗办事着事不错,贞娘对他信赖的很,再加上一些事也要他帮手,是以这些事情自不会瞒着他。
“凭甚么?凭甚么给我们田家加工再和墨要比别的作坊高上二成的代价。”田本昌一看到合约,眉头就皱了起来,一脸诘责的道。
“好,成,我们接管,不过必须加快速率,这批墨,云松道长催的紧的很,之前征松材的事情,我晓得你们李家怨的很,可我们接了贡墨,那也是要包管贡墨的出产的,这也是无法之举,还望两位能够了解。”田本昌道。
近些天来,自上回的试墨会后,李家再和墨的买卖是相称不错的,乃至徽州一些同业的小墨坊也找上李家,但凡是制墨的,哪家没有一些废墨存在,现在能有机遇变废为宝,那谁不上赶着来?
只是现在田氏出面了,她又代表着李氏嫡宗的面子,这点其他李氏族人是不能扫的。
最后三人达成协义,由贞娘带着邵管事跟田家谈代价。
“为甚么?”田本昌莫名的问。
“这很公允的,你田家是拿到贡墨权的,你们田家卖出的墨也比我们大师要高,不是吗?”贞娘在一边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