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信还在我的桌上,你一会儿拿来念给你娘听听,再趁便把这事情在信里跟你爹提提,让他重视一下。”一边李老掌柜道。
“不过,走了这些路,肚子好象又饿了。”一边,喜哥儿摸着肚皮,这家伙是只馋猫,只要有吃的,也甭管那肚子垫不垫得下去,老是要吃到嘴里才欢愉。
倒是松了口气,只是如此一来,本身跟孙月娟的这点交谊说不得渐渐的就要淡了,有些可惜,但时运如此,亦不必太在乎。
“不信你们问二姐,二姐说了,那墨好象是个甚么天子做的,值大钱了。”喜哥儿最后总结,还不忘拉自家二姐做证。
想着,贞娘便去了爷爷的房里,拿起桌上还没有封口的信,翻开一看,无外乎就是鼓励自家老爹勤奋做事的一些话,贞娘因而拿起桌上的笔,砚上墨迹还未干,贞娘就借着砚台上的墨把金花姑父的事情跟自家老爹说了说,也就是提个醒儿,想来这时候,六爷爷定然已经派人去姑苏探听了。
随后又把娘亲的叮咛补上,便拿着信出来,筹办先读一遍给娘亲听,然后就送去怀德叔家。
这小子常日里没事就去听书,这提及八卦来竟也学了平话的那一套,顿挫顿挫的,倒也挺吸惹人。
这是李老掌柜对孙家两个儿子的评价。
贞娘一听这话,眉头倒是不由的皱了一下,冯氏之前对她甚么态度她是清楚的,常日里倒还好,但唯独在孙千一上倒是防她防的短长。这会儿却俄然转了性子来提亲?
“在呢,在屋里。”贞娘说着,冯氏就一甩手进了屋。
“哦,如许啊。”贞娘点头,这在她的料想当中,只是没想到最后倒是孙月娟的爹上位了。
一进得屋,就看到喜哥儿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块锅巴,沾着菜汁吃的津津有味。嘴还不断的说着话,尽是早上在六爷爷家的所见所闻。
至于李大郎,他在油坊里做活,中午一贯是不回家的。
李老掌柜想着,又那里晓得,他之前没看错,当时的贞娘确切是想骗吃的,跟现在的贞娘是两回事。
跟着孙月娟进门,她的身后跟着她娘冯氏,也是一脸笑开了花似的。
墙边的竹床上,笑官儿正依依呀呀的打着滚儿,抗议大师对他的忽视。眼瞧着就要滚到地上,贞娘赶紧一个箭步的上前,将他抱在怀里。
“甚么事啊?别神叨叨的,快说。”贞娘没好气的拍了她一记。
“吃过了。”贞娘浅笑的道。
当然,统统只是想想。
喜哥儿说着,就往那桌角蹭。
想着,这倒确切要提个醒,恰好,这封信是以爷爷的名义写的,爷爷敲打自家老爹几句,自无不成。
“娘,那只是猜想,也不知真假的。对了,我爹不是在姑苏吗?怀德叔还没有走吧?咱家写给爹信送去了吗?如果没送去就问问爹,让他悄悄探听看看真假。”贞娘道。
“实在我也做不太准,不过,那方墨是唐时的龙香墨应当不会错的。”贞娘抱着小笑官道。又说了一下那墨的一些特性。
一边赵氏嘴角抽抽,是心疼的,杜氏则啧着嘴,想着如果能留几块给笑官多好啊,沾沾文气,说不准长大的也能弄个举人老爷铛铛,那她就是举人的娘亲,也是很风景的。
喜哥儿说的不清不楚的。
贞娘不由的乐了,晓得娘亲这也是担忧,而这在徽商内里很遍及,徽商大多在外跑,有的好几年也不回家,以是常常在外娶二房。
“娘……”孙月娟难堪的叫了一句,终究却硬是被冯氏拉走了。
“贞娘,你在信里再提一句,让你爹放心赢利,别起花花心机。”赵氏又俄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