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管如何,这松材是决对不能交出去的。不然,我愧为李氏子孙。”李景东坐在轮椅上,环顾着屋内世人,冷冷的道。
李氏墨坊。
“病发之前,老夫人倒没留下甚么话,不过,在前几天,老夫人刚醒来时,曾立下一份遗言,内里有关于墨坊的安排。现在老夫人的景象虽有命在,但实是不能管事了,不若就按老夫人的遗言办事吧。”陈氏道。
李老掌柜这时喝完了药,听到内里院子里的说话声,便让贞娘扶着他出来。恰好将吴氏的话听在耳里。
“我们出去吧,不要再打搅老夫人了。”陈氏哽咽着道。
“嗯。”贞娘回声,拿着一块布包着药罐的把手,将药汁倒在碗里,然后端着药进了爷爷的房间。
这时,墨坊的大徒弟秦徒弟咳了一声,转过脸冲站邵管事道:“大管事,景东大爷,我看这事还是要请老夫人决计吧。”
当年,李老掌柜被逼退出墨业时,便有这位邵管事上窜下跳的功绩。
李老夫人前段时候固然醒了,但身材却一向时好时坏的,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该打搅她。
“那就拿性命填,我李氏子孙为了制墨,死的命,流的血还少吗?如果有人还嫌不敷,那我李景东的命就再填上又如何?”李景东咬着牙,拍着桌冷声的道。
对于邵管事他一贯是不卖账的。
陈氏的神情很不好,眼眶红肿着,神情说不出的蕉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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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问句不当问的,老夫人之前可有留下甚么话?此后墨坊将有谁主事?”这时,那秦徒弟问道,他是内里请来的徒弟,职位有些超然,这话他问最合适。
可现在的环境是,李氏墨坊真到了存亡存亡之秋了。非请老夫人决计不成。
邵管事看了看李景东,李景乐仍然冷着脸,邵管事最后只得点头:“那如许,大师就跟我一起去求见老夫人吧。”
贞娘在边上听得一阵惊奇,也顾不得端方了,赶紧道:“如何会?不是说七祖母已经醒了,没事了吗?”
贞娘就蹲在一边扇着小火炉,火炉上熬着药。
这些年邵管事同李景东反面,大师都看在眼里的,而现在景东大爷这话里即是有另起炉灶的意义。
“不知我们可否看望一下老夫人?”秦大徒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