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李女人巧舌如簧,但难逃李氏油坊是我杜家的究竟啊,求大人做主。”那杜氏兄弟此时听得李贞娘一翻话,自是要抗争,更是撞天的叫起屈来。
不由的便也悄悄的回捏了罗文谦一下,轻问道:“感谢了。”
贞娘听着这话倒是也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实在当初,若不是自家嫂子陷出来了,他李家又如何能够真接办这些事情,便是真正接办了,说实话,又何尝不是满腹的牢骚。
现在看来,倒是她李家欠了这些人情面了。
海瑞接过那卷宗,便细细的看了起来。
“谢啥?我是你甚么人?你家的事情还不就是我的事情。”罗文谦瞪着贞娘道。
明显这些人都是李氏油坊的工人。
“方老爹,方老爹慢着,你听我说啊,陈树叔说了,当日桐油中毒事件是李家在背后捣的鬼。”方槐捧首鼠窜的要求道。
此时,杜家兄弟自是暗里对劲。
贞娘这一翻话说来,海瑞倒是不免多看了李贞娘一眼,这位李女人的话倒是有理有据的,只是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的,他实在不喜,都说徽州重礼教,看来也不尽然。
海瑞皱着眉头,实在李女人这些话也只是推断,毕竟事隔多年,除了衙门的案宗尚在,别的的证据底子就没了。至于衙门的案宗,凭着李家跟前任韦县令和云典吏的干系,他实在不能全信,如此,使不得他还得对峙他的原则。
此中一个吏目更是呈上当年桐油案调查的卷宗:“大人,当年桐油案一发,是小的带着的去杜家油坊查的,这是当时现场的记录,此中亦有杜家兄弟的指模,请大人明查。小的能够以身家性命包管,字字为真,不敢有一字虚头,这亦是小人的职责和操守。”
便是错了,有甚么冤债,他海瑞单身担负。
“是吗?他们都是李家人打通的,那我呢?我明天就要告你们这对孽子。”就在这时,沈氏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满脸涕泪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