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面子,他自不会推让。
三人一起出了屋。
马嫂带着小丫和道婆重新给大师换了热茶,世人才又坐下。
“归正,这事情是我公公亲口宣布的,没有假。”葛秋姐忿忿的道。
“好了,好了,都是我老婆子不好,惹的大师悲伤了,都起来发言,可不能跪着。”李老夫人拉了李景明起来, 一边,葛氏和花儿也扶了方氏起来。
马嫂上了茶水后退了出去。
“媳妇个屁。”葛秋姐内心正不痛快呢,这会儿便没好气的回道。
贞娘此时亦是专注的听着。
“七伯娘当年把我们留在南京,看管着这些家业,景明一向战战兢兢,不敢有涓滴的庞杂,只是李家这一隐退就是十多年,我们伉俪在南京就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而落在外人眼里,李家在南京这点财产也就成了一块大肥肉,招人掂记取呢。一向以来,我都谨慎谨慎,只是有些事情是防不堪防,葛巡栏原只是我们这一带的一个闲汉帮的头,当初他没少敲我们的竹杠。幸亏,当年,有以贵姐夫出面,请了胡会长递话,我再给些好处,倒也能相安无事,可没想到,十多年下来,他反倒摇身一变成了巡栏了,再加上胡家出事,胡会长本身难保,葛巡栏的顾忌便没了……”
“贞娘,你留下。”这时,李景明又道。
而贞娘则翻着那册子,这是一本账册,开端,贞娘也有些没头没脑的,可看了几页,却看出花样来了,因为内里有好几近帐目是跟之前,景明叔交给她看的李家账目有所堆叠的,再看别的一些,货行和粮行的名字,贞娘明白了,这底子就是葛巡栏的一本收税的私账。
明天,可贵葛大拿余暇的很,便跟着曹氏,两个虽是“老夫老妻”的,但也胡天胡地了一把,随后,曹氏又炒了几个小菜,两小我落拓一起的吃着小酒。
“回徽州那山疙瘩?我也要跟着一起归去吗?”葛氏在一边不由的扬着眉问。神采不太都雅。
“行了,这事我内心稀有的。”葛巡栏皱着眉道。
说到这里,李景明口气再一转,浅笑道:“不过,贞娘来了,不声不响的,倒也是让葛巡栏吃了个瘪,葛巡栏一时之间倒是不好持续动手了。不过,葛巡栏憋着坏呢,是以这本账册我拿出来,贞娘留着,总也是冶他的一个别例。”
而贞娘看着景明叔轻松的模样,倒是有些了然,一向以来,她就有些看不透景明叔,不过,总感觉景明叔阴霾了点,少见他这般的轻松。
现在,芥蒂一去,人不再纠结,那股子阴霾之气便散了。
唯有葛氏,看了看一边的李正平,又看了看花儿,最后哼了一声,倒是一溜跑的出了门,估计是去找她爹去了。
老夫人看了李景明一眼,随后拿起册子,一页页的翻着,脸上不动声色。
葛秋姐风普通的冲了进家门。
“是,景明知错了,这些年的账,景明会给补起来。别的,景明筹算,等夫人回徽州,景明一家也跟着夫人一起回徽州,景明所犯之错愿接管族规惩罚。”李景明,虽说说的都是惩罚之事,担端倪伸展,倒是少见的一派轻松样儿。
又不依的道:“爹,当初,我就不肯意嫁给李正平那呆头鹅的,是你说能给我谋一份好大师私的。可现在,家私没谋到,还要我跟着他去吃这等的苦头,女儿不干。再说了,我们这么算计他们,我公公那人精的很,定然内心稀有,我就算是忍得苦头,跟着去也落不下个好啊,到时,天高天子远的,我想找爹爹撑腰也没处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