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同业,贸易的争斗是免不掉的,便是李家跟程家,实在偶尔间也有些相互算计和相互争斗的,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只要统统的争斗都在不利用诡计狡计的前提下,那便是斗争,也是各凭本领。
看着贞娘分开,韩李氏才冲着黄氏道:“这世人都是看碟下菜的,贞娘来南京也有个大半年的时候了,常日里,我插手一些夫人的集会,亦有人跟我提及贞娘,一个两个都竖起大拇指说是个无能,可却也没见着哪家夫人看中贞娘,可现在,贞娘成为公主府的制墨供奉的动静才传出,便有人上门找我说项了。”
“大姑姑太嘉奖,实在这回倒是齐爷爷相让的,要不然,我那里能博得了他。”贞娘在一边诚心的道。
隔今后,大姑姑一家自也得了喜信,姑父姑母带着大嫂陈氏也登门道贺。
这胡先生自是胡宗林,贞娘赶紧迎了出来,胡宗林现在不是商会的会长了,日子过的落拓了很多,瞧着那气色比起之前竟是要好上三分。
以是,他才为田家说项,毕竟之前是田家挑事端在先,现在他既然出了面了,那田家如果再挑事,别说李家,便是他胡宗林也是不容的。
就等着贞娘点着了。
“贞娘,硬是要得,给我们徽商争气了。”胡宗林见到贞娘也道贺道。
贞娘再度拜见了公主后,便成为公主府的制墨供奉,而接下来,生辰墨的事情便由李墨筹办了。
如此,贞娘摇点头,便不再接话了,自家大姑姑就这个脾气,齐爷爷的情分,总归她内心清楚就行。
“都是商会下的商家,应以和为贵,这争斗之下,反叫外人得好处,倒霉于本身生长,以是,我也是但愿今后田李程三家,联袂合作,公允合作,共同将徽墨的牌子打响。”胡宗林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这回田至公子也算是有些诚意的,他请我出面,亦是让我作个见证,如果今后田家又做出那等背后相争的歪门手腕,别说你们李家和程家容不得他,便是徽州商会这边,亦是容不得的。”
如此,热热烈闹的一阵,到得傍晚时分,马婶又带着墨庄几个工人家的婆娘媳妇儿,好好的办了一场席面,倒也没请外人,只是墨庄的工人伴计以及婆娘媳妇娃子的,大师聚在一起,热热烈闹的吃了一顿,算是道贺了,同时也是奉告大师,接下来的生辰墨大师可都得打起精力,好好的完成任务。
这王家虽是淮安的,这但些年已经定居在南京,运营的是盐业,算起来也是家财万贯了,常日里黄氏也要跟徽商那边的一些夫人家走动,对这王家倒也晓得一点,家声浮的很。再说了,王家的几个公子一个个都是秦淮ji家的豪客,斗富,争女人的事情没少干,而盐一道,跟官府更是息息相干,王家这时候提,不消说就是看中了贞娘成了公主府制墨供奉的事情,真真一个个快意算盘打的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