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向白梓道:“白大人,从速逃命吧!”
锦衣卫甲话音未落,身后的锦衣卫乙手起刀落,砍下锦衣卫甲的人头。
白梓揣摩吴仁言外之意,指导他说出实在企图:“照你这么说,我们百口人只剩死路一条了?”
白梓低声道:“见机行事,此人是凿子派来的说客。”
老白顿时共同白梓演戏,向吴仁说道:“我们爷俩筹议好了,决定投奔大金国。”
老白吼道:“宁死不降!”
世人走出牢房,两个提灯的衙役在前面带路。没走几步,凿子带着大队人马像幽灵似的俄然冒出来,将白梓他们团团围住。
吴仁道:“另有一条活路,归降大金。”
老王气哼哼地松开手,吴老爷喘了一口气,高低打量一番白梓,问道:“叨教你就是军火局的白梓白大人?”
老白道:“我们被奸佞小人谗谄,与皇上无关。”
老白嘲弄道:“这些话留着当你主子面说吧。在这说纯属无稽之谈。”
吴仁嘴角掠过一丝对劲的浅笑:“识时务者为豪杰,凭白大人的才调,必会获得皇太极陛下的重用。”
白梓道:“杀了监军田本善。”
吴仁看了老白一眼:“老先生,醒醒吧,若没有皇上的答应,三品监军怎敢关押身为一品大员的白大人。晓得我为何与你们关押在一起?”停顿半晌,察看世人反应。“实话奉告你们,军火局的监军大人早就为我们大金国做事,杀了不肯归降的王天相。现在故伎重演,教唆我劝你们投降金国,不管你们是否被我劝降,都将被砍头,罪名是叛变朝廷。”
吴仁看着锦衣卫乙,说道:“本来你就是代善贝勒爷安排的外线。”
路御史展开手中的圣旨念叨:“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军火局监军滥杀无辜勾搭金人,速将此人缉捕归案,钦此。”
吴仁并不活力,心平气和道:“反观大明天子,一个比一个昏庸,天启帝重用阉党祸乱朝纲,崇祯帝则刚愎自用,自发得是。
老白打断吴仁的话,喝道:“开口,不准唾骂圣上!”
锦衣卫甲大声喝道:“奉监军大人指令,将一窝叛贼,当场正法!”
白梓不晓得吴仁葫芦里卖的甚么药,摸索道:“你想说甚么?”
凿子骇怪道:“御史大人,你来干甚么?”
吴仁眨眼刹时暴露心虚之态,被白梓看到,心中有了对策。白梓接着道:“只要杀了田本善,我们百口人原意为大金国效力。”
老白将白梓拉到墙角,私语道:“你真筹算归降大金?”
老王不清楚白梓是否真的向金人投降,正欲开口问白梓,子墨向他使个眼色。子墨凭直觉不信赖白梓会真的降金,不让他爹给白梓添乱。
吴仁眨巴一下眼睛,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叨教代善贝勒爷。”
吴仁道:“不瞒各位,本人受大金国皇太极陛下指派,为大金国招揽人才。”
“停止!”凿子身后传来路御史的吼声,凿子回身转头,只见路御史骑马带领浩繁御林军将他们包抄。
吴仁道:“老先生不怕死,值得鄙人佩服,太史公说过一句话,人都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死在小人手里不值当。”
白梓道:“是我。”
凿子听罢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几名御林军过来将凿子捆绑。吴仁见势不妙,大声叫道:“御史大人,我揭露,是田监军派我假扮金人说客,入牢房游说白大人归降金人,再将他们带出牢房,以便杀人灭口!”
吴仁拍胸脯道:“今晚监军大人会派人来大开杀戒,届时我会带你们出去。”
凿子骑在顿时,暴露狰狞脸孔:“好你个白梓,身为朝廷命官,胆敢投敌叛国,来呀,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