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道:“除非让我到甄德健的堆栈去看看有没有金丝楠木,这事就好办了。”
杨管家道:“白大人,我归去和员外爷商讨一下再来回话。”
侍从回身跑了几步,大声喊道:“木料看好了。”话音刚落,郑发财带着一帮打手俄然现身,不由分辩将保护堆栈的几个仆人打翻在地,抢走金丝楠木。
杨管家道:“除非甚么?”
白梓道:“郑发财狗仗人势太放肆,我将他绑送到大理寺。”
车老板昂首道:“赶巧了,车轴坏了。”
甄德健道:“谁家的货?”
郑发财道:“那就按大明律措置我吧。”
车老板为莫非:“一刻钟,我就是一根一根往下搬,也搬不完,得找人先卸车,再找车行的师父来修车轴。”
白梓手里玩弄着银票,为莫非:“白纸黑字写上了,甄德健又是里手,本官空口无凭说有误,自打脸不说,关头难以服人,除非,”
在甄德健看中那一车花梨木的时候,堆栈这边,白梓打扮成采办木料的贩子来堆栈看货。看堆栈的仆人说,没有甄老爷答应,外人一概不准入堆栈。
杨管家归去见到郑发财,转告白梓的筹算。郑发财派人刺探到甄德健木料堆栈地点位置、有多少人看管。探子返来报,甄德健每天早中晚必去堆栈检察,风雨不误。白梓想出调虎离山计,借此拴住甄德健,他才气乘虚而入进堆栈。
老白听罢点头赞成:“好主张,甄德健和郑发财都是仗势欺人的狗主子,让他们狗咬狗自相残杀,亦是为百姓撤除两个祸害。”
白梓将手中的银票还给杨管家:“待事成以后,再给不迟。”
车老板道:“老爷,这事我做不了主。”
甄德健道:“你就奉告他,买木料是甄德健!”
老白刺探返来,奉告白梓,他已经刺探到甄德健和郑发财二人的金丝楠木之争。甄德健的寄父是魏忠贤的兄长、官拜锦衣卫千户的魏钊。二人相互指责对方将金丝楠木偷换,官司打到大理寺。两边都有背景撑腰,大理寺卿马大人以不懂木料为借口,将官司推给木工司。
护院仆人道:“老爷,此人说车轴坏了,堵家门口挡道。”甄德健上前细心看着这一车圆木,皆是上品的花梨木。“这一车花梨木买的还是卖的?”甄德健问车老板。
主管仆人翻开堆栈大门,放白梓一人出来。堆栈内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料,白梓在堆栈内兜了两圈,发明有根如地缸般粗的金丝楠木藏在一堆木猜中间。白梓上前细心察看木纹,又将鼻子贴到木纹上闻了闻,确认是珍品金丝楠木。白梓走出堆栈,向侍从道:“木料看好了。”
甄德健道:“做不了主是吧,限你一刻钟内赶马车分开我家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