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一行人列队排到中午,才来到占有一条街的宁伯府大宅门前。白梓下轿。将盒子交给凿子。别人来祝寿,都是满车满载的寿礼,再看白梓送的小木盒,寒酸之极。凿子内心没底,问道:“白大人,你我二人就这么出来?”
白梓奥秘道:“王爷没见过的寿礼。”
凿子向白梓打号召道:“尚书大人早!”
白梓翻开盒盖,翻开红色绒布,拿出一尊伸爪昂头的木雕龟。报帖人没见过如许的寿礼,不敢报出声来。这不是王八吗?,凿子内心道,白梓好大的胆量,公开热诚肃宁伯!
凿子心中迷惑,不晓得白梓的百两黄金从何而来?归去和诸葛黑提及这事。诸葛黑道:“马不吃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白尚书两日内当真拿出百两黄金,便可坐实贪腐之名。”
凿子半信半疑道:“白梓一肚子鬼心眼,不知又耍甚么花腔?”
两天不见白梓身影,凿子感觉蹊跷,又来后院刺探,被齐正拦住。“大人有叮咛,外人不得入内打搅。”
肃宁伯撇了一眼木雕龟,本想开口痛骂。又一想寿辰之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熟机有失身份。压住火气愠怒道:“这是甚么意义?”
魏良卿向前倾了一下身子,问道:“你就是皇上加封的刨花状元?”
白梓向魏良卿躬身见礼道:“回王爷,下官献的是椿木长命龟?”
白梓坐上四人抬,凿子变身衙役只得步行前去宁伯府。心想,我倒要看看白梓给魏良卿献的甚么寿礼?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魏良卿背靠九千岁这棵大树,从种地的农夫一起飙升至肃宁伯。寿辰之日,送礼人列队一眼望不到头。
白梓看着凿子道:“随本官一起到宁伯府祝寿?”
凿子来见白梓,奉告要想让小倩探监,只要肃宁伯魏良卿能和田尔耕大人说上话。“后天是肃宁伯五十寿辰,恰是上门拜见的好机遇,下官两袖清风实在拿不出财帛来,请白大人出面筹集寿礼。”
魏良卿道:“明日来府上来喝茶谈天。”
白梓忍住笑道:“回王爷,庄子是当代贤人,椿树是长命木,下官用椿木雕镂成龟,祝王爷龟寿延年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却说白梓回后院,叮咛仆人齐正:“本官安息两日,外人一概不得入内打搅。”说罢,走进师父和子墨打造家具的小院。
白梓问凿子:“得送多少寿礼?”
凿子接过木盒,掂了掂,没甚么分量,顶多装二百个铜板。猎奇道:“白大人,盒子内装的甚么寿礼?”
前面送礼的都是金银财宝,魏良卿看得眼乏,坐在太师椅上打盹,听到报号人报了一半无下文,展开眼睛见八仙桌放着小木盒,甚感猎奇顿无困意。
事不宜迟,白梓第二天去宁伯府拜见魏良卿,方知与喝茶没一点干系。
白梓故作奥秘抬头道:“天机不成泄漏!”
凿子道:“少说也得黄金百两。”
魏良卿是文盲,听不懂白梓说的是甚么。“庄子是哪个衙门口的?”
白梓道:“下官是木工司尚书白梓。”
凿子更加迷惑,白梓说筹钱,一不出门,二不见有人给送钱,躲在后院搞甚么鬼花样?转眼到了魏良卿寿辰这天,凿子一大早来到木工司等白梓。一刻钟的工夫,白梓穿戴一身极新的官从命后院出来,齐正跟在前面,端着一个精美的四方木盒。
齐正道:“没忙甚么,就是头些日子太忙有些累,安息两日。”
凿子道:“下官担忧,肃宁伯瞥见这个盒子会叫人扔出来。”
白梓笑道:“戋戋百两黄金不在话下。”
凿子道:“下官两手空空,如何去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