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因快步走上房前的台阶,站在屋檐下,对正在合伞的香意笑笑道:“费事姐姐来接我。容我去换身衣裳,转头再来同二婶婶和六姐姐说话。”
崔嘉因看了看近在面前的小院,俄然转头对看朱说:“本日的事,你知,我知,对谁都不成说,晓得吗?”
看朱猜度着崔嘉因内心不痛快,便没敢说话,路上倒是温馨得很,偌大的甘柘寺仿佛只剩下雨滴落下的滴答声,以及那微风打过竹叶收回的簌簌声响。
崔嘉因有些惭愧,不管如何,总归是她让人担忧了,便说:“是我的不是,原该早些返来的,也省的二婶婶担忧了。”
看朱闹了个大红脸,摸着鼻子讪讪地笑:“女人!奴婢担忧您呢!不过……女人……您如何晓得奴婢想甚么呀?”
崔嘉因还欲说些甚么,却闻声有人喊她,本来是李氏不放心她一小我,又见她久久不归,恐怕出了甚么不测,遣了香意来寻她。
香意想将伞放下,先给崔嘉因施礼,崔嘉因却禁止了她,温声道:“这大雨天的,香意姐姐不必施礼。”
崔嘉因发笑,说:“你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摆布我也只是想起来一说,你我还不信赖吗?”
她干干地笑了笑:“奴婢还不是担忧女人您吗?总之奴婢看那男人底子就就是个内心藏奸的,您可千万别……千万别让那男人骗了!”就差没直说不要将一颗芳心放在这个奸人身上了……
看朱还是不太放心,又问了一问:“女人,你真的不会喜好他的吧?”
看朱闻声崔嘉因的话,心中打动,却不晓得如何说才好,只好谢过崔嘉因的信赖,心中却更加果断了一辈子跟着崔嘉因的设法。
她被看朱的细心打动了一会儿,下一瞬却哭笑不得。
直白的没有一点粉饰,却可看出满满的至心,想来也只有身边的人才会将她当作天底下最好的珍宝,不忍看到她将来痛苦。
她笑了笑,说:“你这是甚么话?那里就是我挑别人的了?如许的话说出来你一个大女人家家的羞也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