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因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母亲这是担忧她被人蒙骗,顿时心中一暖。她摇摇卢氏的手臂,娇声道:“母亲,没有人在我面前替五姐姐讨情的。只是,真的不是五姐姐做的啊,母亲执掌中馈,要不要因为女儿落了个不公道的名声啊!”
崔嘉因倒是没有扯谎,当时三房的崔嘉婉也在,只不过离得更远些,只要崔嘉善站在崔嘉因中间。落水之前,她清楚感受被甚么东西打了一下,然后直接往水里头扑,崔嘉善想要拉住她,成果没拉住,远远地看,就像是崔嘉善推了她一样。
“不疼了,不疼了。”卢氏连连摆手,看着本身女儿略微惨白确仍然活力勃勃的脸,俄然有些心伤。
“那你可晓得,指证善姐儿推你的恰是翠竹轩的婢女?”翠竹轩是崔嘉婉的住处,因为里头从南边移来很多的竹子,故有了如许的名字。崔嘉婉此人最爱附庸风雅,求了郑老太太要了这个院子。
卢氏皱了皱眉,如果据崔嘉因所说,当时只要崔嘉善和崔嘉婉在场的话,这块黑印是如何来的?崔嘉善和崔嘉婉都是养在闺阁里的令媛蜜斯,便是下了狠劲,也断不成能砸出那么一大片青黑。
“好了好了,母亲信赖你,行了吧?真是,”卢氏嫌弃道:“吵的我脑袋都疼了,半点大师闺秀的模样都没有。”
但现在的三房还是安循分分的,并没有表示出甚么不当之处,对嫡出的长房和二房也还算恭敬。再说了,卢氏眼中的崔嘉因还是个孩子,如果表示出对三房的悔恨才奇特呢。
“我晓得的。”然后她翻开被子,把亵裤裤脚高高挽起,暴露白嫩的腿,本来如白玉似的小腿上鲜明呈现一块青黑的印记。
她这个母亲做的委实不好,作为宗妇,每日里那些琐事缠得她脱不开身,还要贡献公婆,忧心丈夫和儿子的出息,对这个小女儿实在忽视太多。
还不等崔嘉因说话,卢氏又说:“畴前是母亲忽视,对你不敷体贴,今后不会了。”
厥后崔家的仆妇们也确切是如许作证的,言之凿凿让人没法回嘴。
崔嘉因见卢氏不说话,内心有些孔殷:“娘亲,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崔嘉因故作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问:“如何能够?四姐姐一贯都是最实诚的,如何会扯谎呢?”为了在卢氏内心埋下迷惑,崔嘉因不介怀说两句无痛关痒的好话。
“阿珩,你可瞧清楚了?只要善姐儿和婉姐儿在?”卢氏细心问道。
崔嘉因也愈发胆小,她用手悄悄揉着卢氏的太阳穴,一边邀功:“娘亲,还疼吗?”
“好孩子。”卢氏说:“母亲就晓得阿珩是天底下最乖最好的。”
若不是她婆婆的婢女奉告她阿珩落水,她还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儿呢!
“娘亲,我摔下去的时候,感受有人用东西打了我,您看,就是这块黑印。”
崔嘉因握着卢氏的手,卢氏的手生的很都雅,手指苗条莹润,骨节均匀,非常清秀。畴前崔嘉因最是喜好瞧卢氏的手,可现在却没有如许的心机,她当真地对卢氏又说了一遍:“娘亲,真的不是六姐姐。我晓得,她是想把我拉返来的。嗯,对了!当时四姐姐也在的,她能够作证。”
卢氏不置可否,反倒问起了别的的题目:“阿珩,但是有人来过你房里了?”
卢氏看崔嘉因愣头愣脑啥都不懂的模样,有些头疼。天真是好,但是崔嘉因已经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得许婆家了。可崔家是甚么家世?虽说并不介怀“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一说,可崔嘉因是长房嫡出的蜜斯,将来定是要嫁进一个媲美崔家的家属里头去,照她啥事都不晓得的模样,到时候还不被人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