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里头,那些个姨娘早在她进府前就叫崇远侯一并打发了,只留了一个还没成年的少爷,也被他给送到书院里头去了。
崇远侯这些日子日日对她又嘘寒又问暖的,倒也不像是做出来的。本来她还想着要替这身材的原主平一平怨气,可本来的阿谁女人对崇远侯这个父亲也没个甚么印象,至于痛恨,那还能剩的下多少呢。另有那崇远侯,固然说这位侯爷在朝前不是个好的,但这几日倒是番的待她,冷不丁的瞧着,倒也像是个至心的了。
“锦瑟。”锦瑟也没昂首看一眼崇远侯,侯爷只得不幸巴巴的先开了口。“听丫头说,你是有事想要问我。”
这位武昭王也早已是无父无母,若再说守甚么丧期,那也只能是给宫里头的那两位去守着了。想来锦瑟这是要叫这陛下去死一死了,一时候,崇远侯竟也感觉这个主张甚好。
只在朝前,虽说辅国公与裴家的两个少爷得了锦瑟的信儿,不再和崇远侯大打脱手,但却也是寸步不让的对峙着。
可锦瑟不痛恨崇远侯,国公府那还痛恨着呢。
说是如此,但还是不能真叫陛下就如许薨了。
崇远侯不大欢畅了,但到底还是不想违了锦瑟的意义,只好作罢。又和锦瑟说了一会儿子的话,又献了很多的宝,叫锦瑟好生保养着身子,这才归去清算一番进了宫,叫陛下与锦瑟拖了婚期去。
虽说崇远侯对她不坏,但她到底还是得替这个女人摸清秘闻的。
崇远侯一听倒是大喜。
锦瑟见他如许,心中也堵了气儿,跟他说道:“这婚事是陛下亲赐的,怎好再不与他做婚?我只想着问一问婚期,也好叫我心中有个秘闻。”
昨儿,也不知崇远侯给陛下说了甚么,就又被陛下宠了起来。
锦瑟只拿着裴家四少爷送的那把象牙微雕折扇,悄悄戳了戳侯爷的脑门。
这可叫锦瑟可犯了愁,她来侯府是要兴风作浪的。
“他能有甚么弊端?我的嬷嬷呀,你可不要被他给诓了去,这个侯爷,但是精着呢。”
“嗯。”锦瑟叩了叩桌子,叫他坐下了,只说道:“当年,我是如何丢了的?”
固然说他是得了陛下的宠,可这如果能叫锦瑟欢乐了,又有甚么是不成为的呢。
还是猴精猴精的。
毕竟,她们过来,为的就是要闹得他阖家不宁的。
她不过是随口的一问,竟然也能叫崇远侯这般的发急。她不是先前的女人,这位侯爷倒也不是亏欠了她的,只恐怕当年他也是被阿谁姨娘给哄了去。锦瑟想想也感觉罢了。
“我没有记恨你,况,我要那些个姨娘做甚么呢。”锦瑟对他说着,转眼又想了想,又问道:“我和那武昭王的婚期可定下了?”
崇远侯听罢就更些慌了,还觉得是锦瑟内心还痛恨着本身,不肯待在侯府里头。含着泪只说道:“没有婚期,再没有婚期了。锦瑟,今后,你就在这侯府里头,父亲好好待你。咱也不跟那武昭王做婚了,不去做他劳什子的王妃了,父亲……父亲只与你寻个你敬爱的,我们就这么过,今后就这么过……”
锦瑟有些动容。
崇远侯只当是她本日要问了当年的启事,他只想着就感觉心中惭愧,却也老诚恳实地答复了。
锦瑟又垂了头,不再去想,却叫丫头去请了崇远侯。不一会儿,被锦瑟第一次请了的崇远侯欢天喜地地就跟着丫头过来了。
宁嬷嬷在一旁揣摩着,可锦瑟却笑了。
“当年,我将你拜托给了一个姨娘,她说你擅自跑上街,叫人拐了去,我愤怒也将她斩杀了。这些年,我一向再找你呢。”他又怕锦瑟记恨了他,仓猝又说道:“锦瑟,都是父亲……不,是我的错了,当年,我不该妄图那些个繁华繁华,不该忽视了你的。今后这府里头的都交给你,那些个姨娘也都给你。我已经晓得错了,你可不要记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