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梁轻言便又替她裹了裹那件还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这个世子妃,她如何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那名大夫只这般的说着,但是他的那一双已经浑浊的眼睛倒是忍不住的往角落里瞟了又瞟。
“这位大夫……”宁嬷嬷走到大夫的身边,但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那名大夫就已经筹办告别了。
是了,如果本日修昱出了个甚么好歹或是短命在他手里了。就凭着锦瑟的脾气和对修昱的看重,别说是诛了他的九族,只怕是就连连坐如许的事情,这个女人她也都是能够干的出来的。
佟太医内心疑虑着,乃至还感觉这位世子妃怕也是没有传言中说的那般的看重裕王世子。
只看着阿谁还跪在角落里的佟太医,他也只能在内心冷静地长叹了一声。
只瞧着佟太医,锦瑟便就是先压了压内心的肝火。等她停歇了一下内心的肝火,她这才又对佟太医招了招手。
抬眼先是看了看阿谁走掉的大夫,而后锦瑟便又将眼睛落到了这个还跪在地上的佟太医身上。
但是还没等着他把急症那两个字说完,就已经被一边的梁轻言给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佟太医一边走着,而后又一边冷静地的想着。
先不管这位世子妃为何要如此的看重裕王的孩子,不过就只她的担忧,他也是晓得的。毕竟,谁叫他也是才做了祖父的人呢?
“锦瑟,你也不要太忧心了。”世子爷先是哄了哄自家的媳妇儿,然后又看了一眼阿谁已经被他踹到了角落里的佟太医。等他又无声的威胁了佟太医一次后,他这才持续说道:“我已经叫季岳去找昌都里最好的大夫了,是必然不会叫修昱出事情的。”
倒也不是她信不过,只是他们毕竟是在皇宫里当差的。如果唐十想要与她耍甚么手腕,那她决计是防不住的。
但是他想总归是他想的,他倒是不晓得,要不是阿谁大夫走了,锦瑟也不会再叫了他过来。
锦瑟潋着视线,内心倒是又冷静地钝痛了起来。
是了,现下如果遵循平凡人那般,她不是该哭该闹该摔物件儿的吗?特别是在听了先前阿谁大夫的话后,她不是更该歇斯底里一些吗?只是这一个,她如何就这的安稳?
梁轻言还想着,锦瑟倒是已经走到了修昱的身边。
俄然,梁轻言长叹了一声,而后便走到了自家媳妇儿的身边。
只是那名大夫才检察了一下修昱身上的红肿,他便呆怔了。
还在边上的梁轻言先是起了身,而后只看着她的这一副模样,他便晓得她这是真怒了。
也不晓得究竟是哪一个,竟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肯放过?如果被她揪出来,她定然是不会等闲饶了他的!
长叹过后,那名大夫当即就又背起了他的小药箱。也不管梁轻言是否放了行,他便已经抬脚出了修昱的院子。
不过想想也就是了,且不说现下这女人将裕王府的将来全都压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就只因他是修筠的子嗣,就够叫她恼火的了。更何况,他现下还不过是个小小的孩子。
锦瑟只看着这个正满身红肿躺在小床上哭闹的修昱,她便感觉这是在戳了她的心。毕竟,就现下的这个模样,即便是个傻子也是该看的出来的。这个孩子,怕是已经中了毒的。
锦瑟是这般的想着,但是阿谁莫名奇妙的就先挨了世子爷一脚的佟太医也感觉冤枉的很。虽说他也当真是唐十派过来的人,但是他的顶头下属却也实在是没有这个害人的心机啊。
不过许是疼了,也或许是感知到了甚么,锦瑟这边才靠近了他的身边,修昱当即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