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傅想着,脸上的笑意也不由更深了一些。
只是要与和夷保媒,这还真是有些不易了。
公然,闻声了秦太傅的话,崇远侯的神采立便是白了又白。
秦太傅只想着,就又感觉这侯爷太没有出息,的确是丢了他大儒的脸面。
可还没等着他脱手,才从封地返来的宸王在城门口就遇见了宁西伯家的女人。固然这事提及来有些不大光彩,但好歹也是将人家女人给利用到手了不是?
宸王怯怯的说着,和夷倒是咬了咬嘴角。而后只见她瞪了一眼这个标致的少年,又蓦地提上了裙摆,回身跑开了。
看着和夷跑远了,宸王也只好拔脚追了上去。
毕竟他但是在这白叟家手里呆过的,对他白叟家的手腕还是门清的很。
一边的秦太傅拄动手里的拐杖,看着前面那两个衣角翩跹的身影,不由感慨了一句。
转头看了看锦瑟,崇远侯又是紧皱了眉头。可皱眉也不过也只是一瞬,待侯爷松了眉头,这才对她说道:“无事,不过是又要去获咎人罢了。”
可已经挨过一次打了的崇远侯那里还能叫他再打?眼里只瞧着秦太傅高举的那根拐杖,崇远侯就已经忙不迭的拉着锦瑟闪到了一边。
见崇远侯都这么说了,秦太傅当即便抽了拐杖。等他又白了侯爷一眼,这才回身走了。
看着崇远侯的笑容,秦太傅就感觉内心的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一脸肝火的和夷,宸王也不由急了。
“要不……”看着面前的女人,崇远侯迟疑着,而后又说道:“要不,明日父亲就不去了?”
“但是宁西伯家?”锦瑟往侯爷身边走了几步,只看着他说道:“明儿,你但是要与和夷保媒了?”
“太傅这是那里的话。”看着秦太傅,崇远侯只得强笑着对他说道:“您是晓得的,门生对您那但是向来都敬慕的紧,那里敢对付呢。”
是了,当年在侯爷还是个墨客的时候,教他的恰是面前这位秦太傅。
秦太傅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面前这个正笑得一脸奉承的崇远侯,只说道:“你倒还是聪明。”
太傅嘴里夸着崇远侯,可手上的拐杖倒是敲到了侯爷的腿上。
看着远去的秦太傅,崇远侯又是一声长叹。
见他躲了,秦太傅内心更气了。可还没等他开口,崇远侯就已经抓住了他手上的拐杖。
听了崇远侯的话,秦太傅不由给了他一个白眼。
昂首看着面前这个叫天子与吕家都顾忌的大儒,崇远侯只得也笑着对他说道:“这可真是巧了的,只是太傅这……也要回府了?”
看着崇远侯,太傅又冷不丁的抄起了手里的拐杖。
当初他还没进宫的时候,就在麓山脚下的私塾里教书。而崇远侯,则是他教过的最聪明的门生。
他就不信,这个狡猾奸猾的佞臣,会猜不透他的心机。
“去,为甚么不去呢?”甩了甩罢手里的帕子,锦瑟又掩上了嘴角,只笑着对崇远侯说道:“可贵有个不怕的,如果再跑了这一个,也只恐着今后再难有人上门了。”
身为“女儿奴”,就是非论是甚么环境,都该在第一的时候先想着自家的闺女。
可一边的和夷倒是不乐意了,但是瞧着一把年纪的秦太傅,她也不好对他发怒,只得将一身的肝火全数宣泄在了宸王的身上。
如果这个侯爷也能如国公府那般,待撤了宫里的那些个美人,而后再全都换成了能够上疆场杀敌的将军,那岂不是更美哉?
听了崇远侯的话,锦瑟当即便笑了。
得,只恐着明日,他又得要获咎人了。
可谁曾想,这个最聪明的,最后竟然变成了最奸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