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等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梁轻言就已经代她挥退了房里的丫头。等那些个碍眼的下人都下去了,他这才走到徐子燕的的面前。
看着他眼底毫不粉饰的杀意,徐子燕顿时便清楚了。
看着自家公子那张黑到底的俊脸,季岳也只得老诚恳实的应下了。
想着,徐子燕便忍不住的与他顶起了嘴。
不是说他已经回了清河不再返来了吗?如何本日他就冷不丁的呈现了?还是说……徐家那些个在盛京的财产,都叫他查出了不成?但是那也不该该啊,毕竟那些个正亏损的严峻的财产,都是她与四皇子一手做的假账。她这个大哥平常都是比天子还要日理万机的,如何会有阿谁余暇来差一本假账?
她的大哥不正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吗?可他又如何说是早就变成了一杯黄土了呢?
是了,她现下已经不再只单是徐家的女人了。她是四皇子的侧妃,是皇家的人。如果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了她,那徐家也必然是要深受连累的。
不认也没体例啊,谁叫人家江家的女人,今后必然会做了梁王府的女仆人呢?而他身为世子爷身边的下人,也只得负担了这份庇护女主子的重担。
徐子燕昂首瞧着还是一脸暖色的梁轻言,但是她这个便宜的哥哥明显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滑了胎她即使肉痛,但是如果叫她这个大哥晓得了本身做了那些钱庄布行的假账,只怕他是当真会杀了她的。
梁轻言才停在了皇子府的门口,而后便翻身下了马。
可虽说的心中还不悦着,但是一贯美意的梁世子爷还是忍不住的给徐子燕提示了一句。
“徐子燕!”手里拎着侧妃娘娘的衣领,大怒的世子爷只一字一句的叫着她的名字。而后又见他手上微微用力,便轻而易举的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我警告过你甚么?我叫你不要打她的主张,莫非你健忘了么?还是说,你从未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那些年,她更是不吝抛开了大师闺秀该有的模样。她日日的往阿谁女人那边跑着,还不是为了能够叫他看重了本身?
虽说手里没有停顿,但是只听着她如此凄厉的叫声,梁轻言却又是像闻声了甚么好笑的事情普通。
见他出去了,梁轻言也是未再逗留。只见他黑着一张脸,出了崇远侯府的大门就一起往四皇子府的方向去了。
抬眼看着门外的梁轻言,徐子燕也是吓了一跳。
虽说本日他的来意不在那些亏损的账目上,但是他这张口就问江锦瑟的事情,也实在是叫她堵心的很。
是了。当年在清河的事情,他的眼里就只要阿谁叫江锦瑟的伶人。非论是有了甚么,他老是第一个先想到她。而每次他从关外返来,第一个去见的,也是阿谁女人。至于她,也老是在他想起来的时候,他才会畴昔瞧她一眼。
就凭着世子爷现在的这副模样,那今后妥妥的就是一个妻奴啊。如果现在不在江家女人的面前露露脸,只怕今后再想奉迎,那也是难了呀。
虽说是锦瑟先行的,但是等梁轻言都到了四皇子府的大门口,她却还走在前去皇宫的路上。
看着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的徐子燕,梁轻言又是嘲笑了一声。
见他这么说,徐子燕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只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梁轻言就又抓向了她的脖子。
也是赶的巧了,他才走进了徐子燕的院子里,已经昏倒了好久的徐子燕便就醒了过来。
在清河的时候,她这个大哥就到处保护阿谁卑贱的伶人。厥后到了盛京,她竟又有与阿谁战神普通的武昭王有了婚约。好不容熬到她被吕皇后给退了婚,这又紧巴巴的跟过来了一个甚么凉国世子。凭甚么她就能有如许的好命,而她却只能给人做一个侧妃,做一个不受宠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