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落?这是要搬空了庄妃私库里的统统珍珠么?
一想起脾气古怪的修筠,季岳就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而后只见他搓着胳膊走到了人前,又开口催促着梁轻言。
听了庄妃的话,锦瑟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不过,既然便宜姑母都给本身挖坑跳了,那她也不能就这么冷静地认了。因而只见皇姑一脸笑意的凑到了庄妃娘娘的身边,而后又扯着娘娘的袖子,做了一个娇羞的小女儿模样。
见季岳催的急,梁轻言也只得依依不舍的告分袂开了。
梁轻言如此说着,可手上倒是不肯松上一分。
也不管一边正横眉竖眼的和夷,世子爷就只顾自的为心上人挽着步摇。
只见他就那么单膝跪在了锦瑟面前的垫子上,随后又从怀里取出一只孔雀状的金步摇。
说着,庄妃又从有司的手里接过了第二只簪子。等她才绾进了锦瑟的发间,季岳倒是悄无声气地的走了出去。而后也不晓得他是说了些甚么,叫还是一脸笑意的梁轻言当即就变了神采。
闻声了锦瑟的话,宁嬷嬷也不由得抽了嘴角。
看着面前这个正转着眸子子笑得一脸奸滑狡捷的女人,庄妃倒是直接黑了脸。
世子爷内心想着,倒是不晓得在宁嬷嬷那边,他也就比那些小人好了一丁点。
“您说的是,是该去瞧瞧皇后娘娘的。”说着,锦瑟俄然又掩了嘴角,而后话锋也是徒然一转。“只是克日都要忙着打理侯府与郡君的婚事,锦瑟实在是腾不出时候啊。不如……就由您代庖,代锦瑟去给皇后娘娘问个安吧!”
见她可贵的灵巧,庄妃也是挑了挑眉头。
现在崇远侯府早就只剩一个空壳子了,那里还用得着她打理?更何况人家郡君的婚事也是由乔夫人一手筹办的,她这个方才及笄的女人,又那里能够出的了甚么力量?
庄妃扭头看着边上的锦瑟,心中顿时也是为她侧了目。
不然,如果再这么拖下去,裕王可当真是要活力了的。
豪情她这个便宜姑母,还是一个记仇的呢!
是了,如果这女人不等他返来就嫁了人,那他可当真是要悔死了的。
看着面前这个钟灵毓秀的女人,庄妃倒是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而后又对着这个始终都不肯跪下的女人低渗说道:“跪下!”
也不去瞧他脸上的神采,宁嬷嬷直接回身去追了锦瑟。至于向来都是越挫越勇的世子爷,天然也是不甘掉队的跟了上去。
崇远侯动了动嘴角,但是等他看到了庄妃脸上的正色,却又不得不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归去。
甚么叫做“娘娘最惦记的”?只怕现下她是叫吕皇后最记恨的阿谁吧?现在让她呈现在吕皇后的面前,那决计是要扫了尾巴的节拍啊!
“锦瑟,凉国天子传了急诏。以是本日,我便要走了。”手里攥着锦瑟的一缕秀发,梁轻言又低声说道:“待开了春,我必然会来寻你的。只是你……可必然要等我返来。”
庄妃口中大声念着,手上倒是直接拆了她头上的发髻。随后,她又从有司的手里接过了一把犀牛角的梳子。待她给锦瑟梳好了头发,一边的宫女便递上了一只簪子。
还没等充当赞者的和夷拿起第三根簪子,梁轻言就已经走到了锦瑟的面前。
这个女人,可当真是能拉的下脸!
庄妃昂首看了一眼崇远侯,而后又看了看一样是一脸惊色的浩繁来宾,只对锦瑟大声说道:“这处加笄,是皇后娘娘定下的。只不过娘娘抱恙不能前来,以是便命本宫来待她为你初加。”
三加上礼过后,锦瑟又拜了崇远侯及江家的历代先人。最后在赞者的长绵的唱喏声中,这场及笄之礼,也就这么就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