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他没有主张着将这个妹子给送进了宫里,那现现在,她是不是也如他本身一样美满了?
“当年不顾你的志愿将你送进了宫里,实在是我的错误。”崇远侯看着庄妃,只轻叹道:“若你内心另有怨,大可只恨着我一个。只是到底还是一家人,今后锦瑟如果惹了甚么乱子出来,还是要请娘娘多转圜一些的。”
见庄妃这么说,崇远侯忙不迭的弯了弯身子。但是还没等他把谢恩的说出来,庄妃就已经截了他的胡。
虽说她还是不想瞧见他,可他的内心,倒是早就忍不住想要与她靠近了。
看庄妃如此,崇远侯也是苦笑了一声。
她不说话,这一个两个的,还真当她是那山里头被围观的猴子了?
见庄妃都舍了自称,崇远侯也只得冷静地认了。待他走到了庄妃中间,便回身坐到了首坐的另一把椅子上。
他这个妹子,虽说这些年性子冷酷了些,但这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本日她的这番话,倒真是句句都扎进了他的心窝里。
前两日,他为了能够进得这侯府里,还真是费了很多的心机。不说别的,就只借口,他便寻了不下七八个。本日冷不丁的又听锦瑟这般的问,竟叫他一时也不好再对付了。不过也幸亏他做了很多年的买卖,若真论起来反应,那还真是无人能够对比的。
见她又冷了脸,梁轻言的神采也不由微微地沉了一些。但是瞧着一边阿谁正似笑非笑的庄妃,叫世子爷也只得半哄着将她带出了前厅。
看着两人拜别的身影,庄妃也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只说道:“瞧瞧,这还是年青着好啊。”
“娘娘这是在愁甚么?”侯爷看着正伸手扶着额头的庄妃,出声劝道:“您这不也还是年青着的么?又何必去恋慕这些个孩子呢?”
看着面前这个正对本身冷眼相待的女人,梁轻言也不由讪讪了。
崇远侯走到了她的身边,赶巧的闻声了她这声感慨。
庄妃挑着眉头,冷静地瞧着面前这个正一脸懊悔的侯爷。
庄妃冷不丁的拍了桌子,倒是吓的崇远侯一个激灵。
说着,崇远侯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庄妃的神采。
听着她如此平平冷僻的调子,崇远侯更是烦恼了起来。
但是即便庄妃不信,他还是要解释一番的。毕竟,这已经成了他的一块芥蒂。如果处理不了,待他到了百年,那也是不好见他们江家的列祖列宗的。
“哪个要你来瞧?”锦瑟甩着袖子,顺带着也甩开了梁轻言攥着她的那只手。
“行了,这又不是在宫里,那里来的那么多端方?”庄妃低头弹了弹袖子,而后又对崇远侯说道:“摆布不过都是一家人,如果再这么多礼,岂不是又要叫人我头疼了?”
瞧热烈?
一贯奸佞的侯爷,本日竟也学着别人做善人了?这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要叫天下人都惊掉了一地的眸子子?
是了,当年他才考中了状元,而庄妃也正与京中的一个勋贵议着亲。可他为了本身今后的宦途,倒是狠着心将她送进了那座吃人的深宫里。断了她为人母的念想不说,还断送了她十几年的大好韶华。
只本身将庄妃送进皇宫的这一事,崇远侯是每想一次,心中便对这个妹子的惭愧就更深一分。
庄妃侧了侧身子,只瞧着侯爷那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她又开口说道:“这又没甚么外人,哥哥如果有甚么话,直说也就是了。”
待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给攥在了手中,梁轻言不由又心神泛动了起来。
“梁世子。”只看着身后的梁轻言,锦瑟便不由得冷了神采,对他又低声说道:“不晓得本日梁世子来侯府,又是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