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想着,庄妃只冷冷的瞧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珍昭仪,而后就昂首看向了姚公公。
猛地被姚公公抓住了的珍昭仪不由得瞪大了一双眼睛,而后她又胡乱的抓着姚公公的双臂,口中还不住的叫骂道:“狗主子!竟然连我也敢顶撞?细心我叫人杖毙了你!”
她说如何没在庄妃身边瞧见过这个嬷嬷,现在想来,也只怕是她阿谁嫡妹身边的人了。
事到现在,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晓得庄妃想要做甚么了。
“昭仪,您就省省吧。”宁嬷嬷往前走了两步,只俯着身子看着她说道:“甚么叫做‘弃卒保车’您还不晓得?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您还觉得您能再活下去吗?”
只是等她看过了宁嬷嬷,她身上的毒药也发作了。
珍昭仪不甘心,但是她却再也转动不得。因而她也只得在这痛恨当中,草草的告结束本身性命。
“够了。”庄妃瞥她一眼,而后又毫无波澜的说道:“本日叫你死在本宫的手上,也好过落在吕皇后的手里。”
听了珍昭仪这番撕心裂肺的叫声,还没等着庄妃说些甚么,还站在她一旁的宁嬷嬷倒是先嘲笑了起来。
莫非她进到这深宫之前就没人给她说过?身在皇家,别说是亲外甥,就算是亲儿子,那也得是还是的算计着。而现在庄妃娘娘的弃卒保车,也不过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珍昭仪大呼着,但是庄妃并没有将她话听到耳朵里。
周嬷嬷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就在庄妃都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她这才拿了那些托盘上的纸张。
只看了一眼还站在边上的宁嬷嬷,珍昭仪顿时便明白了。
这个珍昭仪,未免也太傻白甜了一些吧?
庄妃这般的说着,但是珍昭仪倒是听不出来了。
“姑姑?”珍昭仪心中万分的不解,但是等她看到了庄妃眼中的阴冷,她俄然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看着周嬷嬷分开了,珍昭仪也终究安了心。但是还没等她来得及松弛,就又被庄妃身边的姚公公给拿住了。
珍昭仪没见过锦瑟,天然也是不晓得宁嬷嬷的。虽说是不晓得,但这却挡不住她满腔的痛恨。
手里端了毒酒,姚公公又回身看了一眼珍昭仪。等把杯子里的毒酒全灌进了珍昭仪的嘴里,他这才嘲笑着说道:“您也别怪主子不懂端方,也别怪娘娘心狠。只是您叫侯府,叫江女人这般的进退两难,我们也实在是想不出个甚么万全的体例出来。以是,也只好委曲您去死一死了。”
公然,像如许不识时务、不知好歹的女人,还当真是留不得的。
当初崇远侯为了讨她家女人的一个欢心,竟是全然不顾多年的交谊,将那些个妾室说赶走就赶走了。现在再看了侯爷的亲妹子,宁嬷嬷当下便感觉,这俩人果然还是一家人的。
只是看着珍昭仪眼中的肝火,一旁的宁嬷嬷倒是笑的更大声了一些。
想着,庄妃便直接袖手一挥,就叫姚公公拿了托盘上的穿肠毒药。
看着庄妃投过来的目光,已经奉侍了她十余年的姚公公顿时便会心了。只见他缓缓地松开了珍昭仪的手,但是还没等着珍昭仪起家,就又被一边的宫人给按住了。
“你要杀我?”珍昭仪扭动着身子,昂首看着还是一脸冷酷的庄妃,她又大呼道:“我但是你的外甥女啊!你如何能够这么狠的心?”
此人如果死在她的手里,那还好说一些。如果当真叫她犯到了吕皇后的手上,保不齐此次就真要祸及江家满门了。
听了宁嬷嬷的话,珍昭仪不由得将眼睛睁的更大了一些。而后她又看了一眼中间的庄妃,又持续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