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院子里出来,跨出门槛的一刹时,很有些感慨,长这么大,头一次被禁了足,养在深闺的令媛,在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耐得住的人,可真要关起来,看着门口站着的亲卫兵,那份实打实的束缚不时缠在她心上,不免不悲观沮丧。
“也不是,但好歹因为她,我们的炊事改良了很多。”
旺儿说,“得了吧,没见王妃哭得眼都肿了么,我们是主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主子要我们有甚么用?”
秋纹还是把披风给她披上了,低声轻笑,“主子还觉得王妃整天笑嘻嘻是不晓得哭的人,没想到也有哭肿眼睛的一天,王爷此次必定是狠狠清算了她。”
怜儿点头道:“是啊,要不如何入了王爷的眼呢?”
既然不让她出去,她就变着法的玩,这日,她想了个新花腔,在胯下点着香扎马步,一溜排的丫环小厮目瞪口呆的看着。
秋纹见她落寞的模样,内心也不好受,“主子,要不让老爷去求皇上,当初皇上但是表示过的。”
白千帆看着这一幕,内心生了恋慕,她不要繁华繁华,就想要一个如许的小半子,有担负,会疼人,就冲旺儿这一点,怜儿今后真要嫁给他,必然很幸运。
“白千帆看似没故意机,却哄得王爷团团转,不能藐视,若说她在外头偷男人,哼!”她轻视的笑了一声,“毛都没长齐,谁能看上她啊,还九门提督呢,我看这事八成是顾青蝶搞出来的,王爷不是茹素的,他现在被一时的大怒蒙了眼,日子长了不免不生疑。本妃才不会去趟那浑水,我倒要看看顾青蝶耐不耐得住?”
她放下茶盅,信步走出去,秋纹立即拿了披风跟上,“主子慢些走,外头刮风了,把披风披上吧。”
半柱香畴昔了,白千帆的脸憋红了,身子渐渐沉下来,月香担忧得不得了,劝道:“王妃,别蹲了,已经够好了的了,您就是比爷儿们也不差了。”
修元霜垂眸看着杯里的茶汤,幽幽叹了一口气,“如果如此,也是我的命。”
旺儿站在院里嗤的一声笑,“瞧这事弄的,我美意替你捉兔仔,你倒拍屁股走了,小没知己的。”
秋纹嗫嗫的,“那主子的意义……”
她站在斜边上看揽月阁,院子里掌了灯,模糊有人影闲逛,看着跟平时没甚么辨别,若不是门口站着两尊门神,还真瞧不出这里已经成了禁地。
“不成,”修元霜道:“如果如许,倒惹了王爷不快,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旺儿小声跟中间的小丫环怜儿嘀咕:“我们王妃可真不是普通人,哪家令媛蜜斯有她这刻苦劲,真让人佩服。”
俄然屁股上一刺,她哎哟一声蹦得老高,回身一看,那柱香已经燃到了尾巴上,功亏一篑,她气得直顿脚,公然徒弟说得很对,练功必必要一心一意,分一点心都不可。
修元霜没有留步,“不消,我就在外头逛逛。”
这两天,月桂总在她耳边唠叨,说王爷如何如何好,又待她如何如何好,可她就是转不过弯来,她喜好王爷做哥子,一向这么护着她。他是王爷,该当要三妻四妾,多多开枝散叶,她不能迟误他。
白千帆憋着一口气,说不了话,狠狠咬着唇,一脸竖毅的神采。
“那是,”旺儿笑道:“王爷喜好王妃,能舍得不来看她么?”说着意味深长的对怜儿眨眨眼。
月桂吡哒他,“她是哪家大蜜斯么,王妃能蹲,她不能?”
“可王妃若一向留在府里,嫡王妃的位置……”
怜儿信心满满:“没事,王爷和王妃好了闹,闹了好,又不是第一次了。挚等着吧,没两天王爷就给解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