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太妃淡淡瞟了她一眼,“你也不笨嘛。这是天然的,送礼的次序,也是乱不得的。皇后和贵妃送过了,其别人才气送,不能越到他们前头去。此人啊,在甚么位置,做甚么事都得有分寸。失了分寸,就会让人看笑话。王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孔嬷嬷回过神来,举起戒尺,狠狠打在她手臂上,“王妃不是小孩子,这么的贻笑风雅。”
可她比及快睡觉的时候,也没见墨容澉的踪迹,不但是他,连冯如英也不见,她皱着眉头想,他们俩是不是在一块?相互喜好着,这会子必定比蜜还甜,他会不会要冯如英叫他夫君,会不会也把她压在身下……
接着便是白贵妃宫里送来的东西,是一株半人高的珊瑚树,白千帆还没见过这么标致的珊瑚树,红艳艳的,光滑可鉴,她睁大了眼睛站在一旁,嘴里啧啧有声,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间丫头。
第二日是瑞太妃的生辰,白千帆起了个大早,想着墨容澉上朝前能够说上几句话,可她还没往右偏殿走,瑞太妃就打发人来请了,说是待会儿,各宫的主子们会打发人送东西过来,让她跟在边上过目。白千帆是瑞太妃端庄的儿媳妇,这些事情确切应当参加,还要打发利是给跑腿的主子们。
罢了饭没多久,各宫的主子们送东西过来了。最早来的是 凤鸣宫的百寿图,月白的缎面上,用金线绣了一百个寿字,没有一个重样的,绣工高深,笔迹清秀,说是皇后亲手绣的,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候才完工,瑞太妃看着那幅百寿图,连连点头,一个劲的说好,赏了送东西来的小寺人一袋金稞子,说皇后身子骨不好,还受累做这些,这份孝心儿真真让人打动。
瑞太妃不悦的瞟她一眼,“你一小我在那边自说自话做甚么。中午要开宴席,你去厨房看看都筹办安妥了没有?”
小寺人一走,她挥挥手让人收走了,并没有多看一眼。
待送东西的人都走了,瑞太妃才问她,“你瞧出甚么门道了吗?”
白千帆只好拾起那双白象牙玉雕筷去夹糖包,那筷子又重又沉还滑,不好使力,她一夹,糖包的皮就破了,绛红色的汁流出来,淌在盘子里,跟血似的。
接下来其他宫里送来的东西,没有一样比白贵妃的更贵重,也没有一样比皇后的更花心机。瑞太妃的态度天然也就有些分歧,打赏的东西也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