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从外头出去,一见这景象便嚷上了,“您这是做甚么呢,没的让烟熏着您。”扭头又骂月香,“如何伺侯的,主子蹲着,你倒跟蜜斯似的站着。”
月桂眼睛一眯,做出一副暴虐的模样,“无毒不丈夫,心软做不成大事!”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能转头了,只能再次委曲她。
“要我说,”月桂哼了一声,“王妃您得拿出点狠招来,当初您在白相府,白夫人如何对于您,您有样学样,拿出来对于那位皇甫蜜斯!”
她撑起家子扭头:“你们……王,王爷……”
他温馨的看着她,现在的皇甫珠儿显得那么苦楚而无助。或许对她来讲,甘愿和家人一同死去,也不肯象现在这般单独苟活于世吧。
墨容澉返来的时侯,看到皇甫珠儿单独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袭红裙,衬得她神采更加惨白,风扬起她的长发,而她茫然的望着远方,目光里有无尽的哀伤思愁。
绿荷拍了拍白千帆:“说一个给你绮红姐姐听,看她害不惊骇?”
皇甫珠儿没好气,“问您的王妃去。”
“打了。”她梗着脖子昂着头,下巴抬着,象个一点即着的炮仗。“如何着?”
“没事。”皇甫珠儿退了一步,捂得更紧。
“因为我喜好她?”
白千帆晓得墨容澉内心是有皇甫珠儿的,可晓得和看到是两码事,一旦想像成了具像,阿谁清楚的画面深深定格在她脑筋里,如何都挥之不去了。
“王妃,还是奴婢来吧,您别把衣裳弄脏了。”月香弯着身子在一旁,有些焦急。
绮红便笑,“王妃也会放狠话?”
墨容澉眉头微皱,却有些无可何如的模样,“如何,她烦着你了?”
他站在前面,看着她落寞的侧脸,内心一阵收缩,很想不管不顾的把她拥进怀里,紧紧抱住,安抚她,亲吻她,手抬起来,在半空顿了顿又落下去。
她心下一刺,甩开绿荷,钻进了绮红的屋子。
月香有些委曲,低头嘀咕:“奴婢叫王妃了,王妃不听嘛。”
白千帆趴在桌上没起来,两条眉毛一上一下的搭着,扮出一副凶险的模样,用心抬高嗓音:“皇甫珠儿,你要敢嫁给王爷,本王妃就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一刀一刀割你的肉,剁了你的手脚喂狗……”咦,如何不给她一点反应,还不敷狠么?
“看到了吧,”绿荷跟出去,提及话来一点情面也不留:“人家好着呢,你那小打小闹压根没用。”
“她打的?”
绮红瞪她一眼,“你少出这类馊主张,好好的王妃被你带坏了。”
月桂笑道:“还是王妃晓得奴婢,我们这些人都不是那块料,不过是图个嘴皮子痛快,绮红姐姐如果听王妃说的那些话,才吃惊呢。”
“为甚么打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