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微小：“臣妾对皇上的心，六合可鉴，楚王是东越的战神，有他在，那些外邦便不敢打我们的主张，皇上，臣妾大抵……活不长了，可臣妾不放心皇上，……”
“皇上，”皇后展开眼睛，低声唤他。
白贵妃愣了一下，天子待她向来和颜悦色，何时见过他这般凶暴的模样，内心有些惊骇，但这是落井下石的好机遇，她并不想走，正迟疑着，天子又一声吼：“滚出去！”
“皇上！”皇后一张脸刹时惨白，再也撑不住，捂着胸口，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来。
左堂中起家微呵着腰，“恕微臣直言，娘娘久病缠身，邪气早已浸入五脏六腑，如果静养调度，待熬过冬，或许有所转机，只是……”
天子一张脸上赤色退得一干二净，怔怔然的瞧着他，喃喃道：“光阴无多了……”
“我在，春儿，你如何样，还好么？”一边是柔情，一边倒是抑不住的肝火，扭头冲外头吼：“太医呢，人呢，到了没有？”
“微臣到了，”说话的是左堂中，他急步走出去，朝天子拱手施礼，“微臣来迟，请皇上怒罪。”
高升海会心，躬了身子道：“主子已命人去请了。”
当即拱了拱手，“请皇上放心，微臣必然竭尽尽力，让娘娘凤体安康！”
天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医正，算朕奉求你，让皇后多活些日子吧，需求甚么，你固然开口，宫里没有，朕让人到外头寻去，皇后还年青，你让她多活几年吧。”说到后边，声音带了哽咽。
“是臣妾本身不争气，皇上不要迁怒于医正大人，他一向经心极力替我瞧病，不然臣妾早就……”
天子此时仿佛失了分寸，左堂中是太病院最短长的医正，既然他如许说了，他也只能信赖。
白贵妃站在边上，略微弯了身子，谛视着皇后暗澹如金的神采，嘴角勾起一抹对劲的笑，阴阳怪气道，“皇上，我看娘娘这是被您说中苦衷，同您扮苦肉计呢。”
“如何样？”天子焦心的问，“皇后如何样？”
等皇后睡安稳了，天子才把左堂中叫到一边，“你跟朕说实话，皇后另有多少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