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点点头,“冤有头债有主,是孔嬷嬷动的手,王爷只寻她的倒霉,我们来个死不承认就是了。”
容嬷嬷安抚她道:“太妃不必过分担忧,皇上对太妃向来有孝心,对王爷更是珍惜,毕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断不会听信这类谎言的。”
容嬷嬷神采惨白,“王爷莫非会杀了奴婢?”
蓝天白云,阳光暖和的照在肩头,确切舒坦,天子信步走着,内心的郁气不觉散了一些。
两人正悲悲凄凄的说着,黄有道急仓促出去,朝瑞太妃打了个千儿,“太妃,大事不好。”
第二天,容嬷嬷便得了信,哭丧着脸奉告瑞太妃,“王爷把如英他爹调去守典库去了,一个好好的刑部侍郎守典库,您说这,这象话嘛!”
可她出了宫能去哪?娘家兄弟被贬去守典库,内心不定如何恨她,她没有丈夫,无儿无女,父母早亡,出去了又如何做甚么?
容嬷嬷在边上小声说,“太妃,只怕那晚的事,皇上往内心去了,传闻这两日,皇上都没歇在凤鸣宫。”
“不会,”瑞太妃定了放心神,“哀家毕竟是他生母,他敢轼母,天理不容!”
“提及楚王爷也真是奇特,当初为了皇甫珠儿毕生不娶,可俄然间就娶了三位王妃入府,特别是对白丞相的蜜斯宠嬖有加,传闻是要星星不敢摘玉轮,可如何就和皇后有染了?”
究竟证明,楚王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等闲不记仇,但如果记上了,就很难健忘,白丞相就是个例子,瑞太妃也深知这一点。
一道尖细的声音咯咯咯的笑起来,“你们啊,都被楚王爷给骗了,说甚么为皇甫珠儿毕生不娶,那底子就是他的碍眼法,实在他早就和皇后有一腿,前段时候楚王不是闹着要到宫里住么,皇上是分歧意的,是皇后各式劝说,才让皇上点了头,你们想,皇后和楚王住后宫,皇上一小我在前庭,宫门一下匙,可不就便利了么……”
瑞太妃叹了口气,“上了年纪,不经跪,起来吧。你不肯出宫就留下来,哀家豁出去也要保你一命。”
天子心浮气躁的把奏折一扔,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茶有些冷了,顺着喉咙凉凉的一线落下去,他将茶盅一墩,站了起来。
容嬷嬷一惊:“措置了孔嬷嬷,王爷莫非还不能消了心头之恨?”
“太妃,奴婢不出宫,王爷若真要奴婢的命,奴婢也认了。”
瑞太妃愣了一会,说,“哀家怕这事没完,你让如英这段时候别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