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爷怒了,他行事一贯光亮磊落,甚么时侯鬼鬼祟祟了?
敢情练武的时侯,她就晓得他的存在,装模作样一丝不苟的模样,本来都是在利诱他。
蹲完马步,白千帆出工了,拿了手帕擦汗,在水池边洗了手,对着水面把头发拢一拢,衣袖放下去,举头阔步的往花圃深处走去。
但楚王的脸面是要的,他不能承认,“你练你的,我为甚么要偷看,你那点花拳绣腿有甚么可看的,再说这是我的花圃,我爱来就来,爱走就走,你有甚么权力来过问本王。”
墨容澉觉得她会停下来,但是竟然没有,她就这么硬撑着,撑得脸都扭曲起来,一向到地上的香燃到绝顶,她才吁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用力在地上跺了几脚。
她内心惦记取贾桐,不想跟墨容澉这里磨菇下去,做出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样,淡淡的眉一扬,唇角撇了撇,从袖筒里摸出颗糖珠子往嘴里一扔,一边嚼巴,一边背动手,幽幽踱步而去。
好嘛,果然深藏不露。他嘲笑着从树高低来,落地的刹时,如同见了鬼普通,倒抽了一口气,脚步不稳,显些摔着。
墨容澉从速跟上去,走了一小段路程,各色春花在路边招展,欣欣茂发,一派姹紫嫣红。墨容澉很少来这里,大老爷们不爱花,但身处如此美景,还是带了赏识的目光浏览着,只是……余光里阿谁小身影如何不见了?
白千帆不知打哪儿钻出来,好整以暇站在他面前,抬着乌沉沉的大眼睛,神采有些利诱:“王爷跟着我做甚么?”
楚王大怒,“他如果王妃的父,本王岂不是也……”
“一日为师,毕生为父。”
墨容澉站在原地,一脸错愕,嘿!哪来的端方,他话还没有说完,她凭甚么走?都反了不成!
真是笑话,他堂堂楚王爷,东越国的赫赫驰名的战神,天下一等一的妙手,竟然让个小丫头电影在眼皮子底下溜了,另有比这更离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