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他要不逼你,我们还见不着呢。”墨容澉重新靠下去,把她揽在怀里,“放心吧,该罚的罚,该赏的赏,本王有分寸。”
“您别打断我呀,我不是扮小子了嘛,她看上我了,她爹更坏,为了逼我做上门半子,竟然设骗局谗谄我……”
“嗯,是个小子。”
如果衙门不办公,刘茂全只能把白千帆往府尹送,太子现在掌管政务,说不定送去他那边了。他骑了马直奔府尹,悄悄祷告白千帆不要被楚王看到。
他们东扯西聊,提及城里治安的环境,杜长风假装不经意的问:“兵戈期间,怕是比平常要乱一些,牢里都装满了吧?”
他手一紧,笑得有几分伤害:“整天跟着你跑,不会是对你起了甚么心机吧?”
“街坊,就住在我家劈面,每天跟着我跑……”
白千帆奇特的看他,“您如何好赖不分呢?他逼我呢。”
实在谈不上友情,只是认得,那人是衙门里的小文书,叫余同,扑火的那晚,在杜长风部下听令。见杜将军如此热忱弥漫,余同天然是受宠若惊,有问必答。
“那是,”白千帆对劲洋洋:“我置了财产呢,有屋子有门脸,有立品之本,另有微薄支出,总不至于流浪街头挨冻挨饿。”
“哪来的钱置财产?”
墨容澉语气不善:“一个女人对你动了心机?”
他眯着眼睛细心看,步队中有一辆马车特别惹人谛视,银色顶子,黄盖头,大红的帏布,显得非常气度,他认出来,那是楚王出行的马车。
杜长风皱眉想了想,如果刘茂全没把白千帆送这里来,那另有那里……贰心一跳,来不及多说,抱拳说声告别,急仓促走了,留下余同一脸莫名其妙的杵在那边。
墨容澉把她的手掌摊开来,悄悄摩娑着掌内心的薄茧,慢条斯理,倒是声音沉沉:“甚么姐姐,两个婢女罢了,带着王妃出逃,已经是极刑,到了外头,没照顾好你,还要你外出讨糊口来赡养她们,死十次都不敷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