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的小丫环怜儿是个伶牙俐齿的,哼了一声,“王妃美意来瞧你们蜜斯,不戴德,反而相拦,这是在我们府上,你们蜜斯借住在此是为客,哪有客拦主的事理?”
白千帆低头挽袖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就怪不得我了。”
白千帆看着那道青色的玉帘,关于那晚的影象更加清楚起来,她在想,是不是本身上去撩帘子,皇甫珠儿就会开口说话?
银玉神采一变,更加的吞吞吐吐,“不,不在。”
墨容澉醉得不省人事,感觉耳边聒噪,只当还在醉仙楼喝酒,但是含混入耳到王妃两个字,他尽力的撑开眼皮。
还是那样,说不在,却恰好做出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白千帆还记得本身当初说的话,伸手把人一推,“在不在,你说了不算,我看了才算。”
皇甫珠儿的模样有些奇特,她常日里端着架子,总喜好把端方教养挂在嘴上,可现在倒是淡然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
白千帆内心暗笑,就不能有点新意么,上回她有孕症,过后不了了之,但这回,皇甫珠儿要再装模作样搞鬼搞怪,别怪她不给面子,墨容澉现在身份分歧,当爹了,孩子看着呢,可不能毁他爹的名声。
皇甫珠儿疼得厉声尖叫,“三哥哥,王妃要打死我,你得替我作主啊,你喜新厌旧我不怪你,可你眼睁睁看着她往死里打我么?”
彩凤当然不敢跟白千帆脱手,见银玉没动,她也就不动了。
白千帆趁机从他身上跳下来,狠狠踢他一脚,骂了句:“狗男女!”甩手走了。
那把头发被扯得绷直,他瞧着都感觉疼,可白千帆凶恶得象只小狼,压根不听他的,他只好抓着她的手重重一捏,迫她松开,哪知白千帆松了手,反手兜头朝他脸上打来,他没躲得开,结健结实挨了一下,被打懵了。
皇甫珠儿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式,一动不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她怔住了,床前没有下账子,床上的环境一览无余,躺在皇甫珠儿怀里的不是那只狸猫,是墨容澉。
伸手把彩凤拔开,大步走到床前,“姐姐又同狸猫说话呢……”
白千帆真是气疯了,活到这么大,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如何敢堂而皇之把别人的夫君抱在怀里呢?想男人到街上找去啊,跟她抢,哼,打得你娘都不认得!
墨容澉一听,这里边如何另有他的事呢……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侯,得从速把人带归去。
白千帆愣住,她刚才只是想一想,成果胡想成了实际,皇甫珠儿大抵是疯了吧,又来这一出成心机么,不怕打本身的脸么?
怜儿感觉她应当要劝王妃先分开,因为白千帆的模样有点吓人,神采惨白,胸脯狠恶起伏着,鼻腔里咻咻喘着气,象个一点就能着炮仗,更象一头蓄势待发的怒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