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贯本也想劝,听他如许说,晓得劝不了,请他到廊上的围椅坐,总比干杵着好。
太子看了墨容澉一眼,成心开打趣,“楚王爷,您还好吧,没给吓得腿软吧?”
楚王爷抱着大红的柱子不放手,“不去,我说了那里也不去。”他就呆在这里,哪怕心被熬成灰,也得在这里守着,她在里边受那样大的罪,他去下棋,象话吗?
墨容澉没吭声,过了一会才昂首看他,有些游移的问,“二哥,王妃会没事的吧?”
墨容澉不肯挪步,“我不出来,隔门站着总能够,都别劝,我哪儿都不去。”
太子点头,“眼瞅着就要生了,这是当爹的人该说的话么,心疼王妃,就不盼着儿子?”他试图把困兽般的楚王爷拖走,“别在这里杵着了,上我那边下棋去,也许一盘棋没下完,孩子就出来了。”
墨容澉想,那能一样么,先帝爷后妃那么多,除了皇后,他对谁都不如何上心,不象他,就这么一个心尖子,她哀哀叫声疼,他就得跟着疼半天。女人生孩子是命里一大劫,万一赶上难产……他不敢往下想,狠狠一拳砸在抱柱上,“早晓得如许,不如不生的好!甚么狗屁孩子,托生来就是折磨人的?”
白千帆大松了口气,头一歪,晕畴昔了。
郝平贯插了一句,“王爷别怕,您瞧,大刀和铜镜,主子都挂上了,定能保佑王妃顺利出产。”
说话间,白千帆的叫声从屋子里传出来,忽高忽低,时断时续,叫得墨容澉内心直发怵,扶着抱柱颤微微站起来,“她这是如何了?”
白千帆听到他如许说,澎湃的泪从眼睛里滚落出来,婆子忙道:“王妃别哭,得蓄着力量,眼下阵痛会越来越密,孩子已经进了产道,您得一鼓作气把他生下来。”
魏仲清安抚道,“女人生孩子,都得这么叫喊,不然使不上劲。”
太子拦在前头,“叫你也不能出来,这是忌讳!”
好说歹说,绮红绿荷才把墨容澉推出了门口。看着那红漆雕花门从内里关起来,帘子垂下来,打在门上吵吵作响,他愣了一下,昂首要捶门,被郝平贯和魏仲清一左一右的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