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告别,又听白贵妃问,“楚王爷这回要了甚么?”
她说的偶然,墨容澉却听出一股酸意,没娘的孩子就是苦,看到小猴子都恋慕不已。他悄悄拢着她,“你如果那只小的,我就是给你捉蚤的那只。”
白贵妃朝兰芝使了个眼色,“去把我那张雪狐皮子拿来。”
白贵妃没说话,只悄悄一笑,放下茶盅,抚弄动手上的护甲,“郑公公,那只绿孔雀放在御兽园里养,我没虐待过你吧。”
白千帆胳膊一顶,从他怀里脱出来,哼了一声,“谁怕了,我是站累了活动了一下。”
白千帆瞧着那两只病笃挣扎的鸡于心不忍,“就不能吃别的吗?”
“再想想,真的没有了?”
跟过来的下人见惯不怪,郑秋岂倒是目瞪口呆,身为煞神的楚王爷,暗里里本来是如许的!他象晓得了甚么大奥妙,内心冲动又镇静。
“回娘娘话,楚王爷甚么也没要,特地带楚王妃来园子里逛的,王妃去了虎池和猴池,玩了一会子就走了。”
“也算不得上无功不受禄,”白贵妃抬了抬眼皮,“虎池里不是有一只皇上养的虎吗,你给弄点甚么东西让它吃了拉肚子,就说是楚王妃投的食。”
白千帆点头,“我不要,拿肉来喂它们也是一样的。”
白千帆看到一只威风凛冽的丁壮猴子蹲在假山的顶端,象王一样傲视着,她用胳膊捅了捅墨容澉,“王爷,那象不象你?”
郑秋岂内心一格登,白贵妃只怕是要他办甚么事儿。
白千帆长这么大,头一回逛兽园,那些标致文雅的鸟儿她嫌无趣,特地跑到猛兽区去,老虎是这里的兽王,因着有一只是天子养的,以是格外宠遇,修了一个偌大的圆形池子,隔着两道水弯坝子,落差大抵有十来米的模样,人站在池子边上,能够观虎,虎却跳不上来,安然得很。
奇特的是,楚王爷一点也不恼,哈哈笑着在她头上拍了一下,指着一只给小猴捉蚤子的母猴说,“那是你。”
第二日,他特地去瑞福宫邀功,进门就打了个千儿,“贵妃娘娘,大喜,您那只绿孔雀返来了。”
墨容澉就站在她边上,手一捞,将她揽在怀里,一脸嘲笑,“刚才是谁说要看虎,这就怕了?”
白千帆呵呵呵的笑,“王爷,那是只母的啊。”
郑秋岂心头一惊,打发了就是弄死的意义,那但是一只贵重的绿孔雀,全部御兽园也只要一只,就这么的打发了?早晓得还不如留在楚王府。
墨容澉不觉得然,“公的就不能捉蚤子?”他说着还顺势在白千帆脖子里拎了几下。
“你说楚王妃去了虎池?”白贵皱眸子子一转,“投食了吗?”
“放心吧,郑公公,没事儿,本宫就是给楚王妃下点小绊子,她如果怪到你头上,不另有我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