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千帆带着月桂急冲冲赶到了,见月香一脸惨白,人事不知,急得几近哭了起来,在她内心,向来没有甚么主子奴婢,当月香月桂都是好姐妹,她们对她好,她也用心回报,眼下见月香这副模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冤枉?本妃看你一点也不冤枉,钱采办刚挨了板子,命都去了一半,他敢冤枉你,不怕把那一半小命也丢了?清楚就是你监守自盗,你是王妃的人,我也不好罚得太重,就罚你一个月的月例钱,当作是补给王妃的,别的,让大管事写一张布告榜贴在前院里,让大师伙儿都瞧瞧,以儆效尤。”
“我明显给了你钱的,那不是我的钱,是王妃的钱,你可不能昧知己,吞了王妃的钱。”
“猖獗!”修元霜微沉了脸,本想叫人掌嘴,又怕白千帆犯浑,闹僵了不好,只得怒斥她几句,“一个大女人,骂起人来倒短长,当着本妃的面都能这么猖獗,可见常日里亦是娇纵惯了的,是不是你私吞了王妃的钱,嫁祸给钱采办?”
趴在地上,不住的叩首告饶,“侧王妃,您行行好,奴婢冤枉,冤枉啊,奴婢真的没有贪王妃的钱,真的把钱给了钱采办……”
赶上这类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月香自问清明净白,把名节看得比命还重,可现在,她成了行品不洁的人,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活着另有甚么意义,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没有的事,侧王妃,您别听她胡扯,月香女人,你是说了王妃要拿钱托我到外头采办的事,可府里有端方,不能私带,我没同意,你也没给我钱,说到天涯,我也是这一句。”
“但是你方才不是如许说的,你说钱让侧王妃搜去了,说你解释了的,侧王妃不听,让我本身管侧王妃要去。”
修元霜摇了点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钱眼子的神采比月香还要冤枉,两条眉扬得老高,“月香女人,这话可不能胡说,你甚么时侯给我钱了?谁能证明?”
顾青蝶道:“现在府里是侧王妃当家,要请大夫先叨教侧王妃,别一时心急乱了分寸,让人拿了话柄子。”
月香瘫在地上,过了好久才摇摇摆晃的站起来,渐渐回过身去看钱眼子,沙哑的声音一点一点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这个小人,你等着,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月香女人,你如何骂人呢?”
顾青蝶安抚道:“王妃别急,月香没事,大抵是受了惊吓,以是现在还晕厥着,入了秋,水凉,别生了病才好,眼下还是请大夫来瞧瞧为好。”
“你,你,你,你的确恶棍!”
一时候,外头人声鼎沸,很多人都往湖边跑去,有的撑了船往湖心划,有的直接跳入水里,一通乱嘈嘈的忙活,总算把人救上来了,只是月香神采煞白,身材冰冷,已然没了气,顾青蝶出身武官之家,对救溺水之人还算有见地,命人压她的胸口,又掐仁中,嘴对嘴往里输气,弄了半响,月香哇哇吐出两口水,总算慢悠悠倒过一口气来,睁了睁眼睛,还没看清是谁救了她,头一歪,又晕畴昔了。
她下了死力磕,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昂首之间瞧见额上一片血肉恍惚。可在场的人都熟视无睹,修元霜叹了一口气,“起来吧,光凭一张口说也没用,得拿出证据来。你归去吧,今后如果再犯,我就叫人伢子把你卖了。”说完,也不看她,起家就走了。
“我没有啊,侧王妃,”月香卟通一声跪下了,“奴婢冤枉!”
秋纹从速搀扶住,撇撇嘴,轻声道:“真没瞧出来,她是如许的人,还美意义上主子跟前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