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元霜却早得了信,气得脸都绿了,她罚了月香,月香回身就跳了湖,这算甚么?不是打她的脸么,传出去人家会说她是逼死奴婢的恶主子,她可担不起如许的名声,人活一张脸,脸要没了,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白千帆一阵风似的刮到了落星阁,逮了一个小丫头就问,“侧王妃呢?”
修元霜冷着脸,把手谕交给她,却没放手,“王妃,王爷命我打理这头家,您如许做,我很难堪。”
内心恨得牙痒痒,脸上却风平浪静,“我刚才还瞧见月香了,她好好的,如何就病了?”
月桂感激的对她蹲了蹲福,“庶王妃想的殷勤,您对月香有拯救之恩,奴婢真不晓得如何感激才好。”
怕迟误了请大夫,也懒得跟修元霜掰持,她冷冷的道:“先不说那些,修姐姐,我现在要您给个手谕请大夫,您给不给?”
“别开口杜口王妃,王妃年纪小,都是叫你们调拨的,去吧,本妃乏了,要歇一歇。”说完起家就往背面去。
月桂低眉垂眼,“大抵是夜里踢被子受了凉,眼下瞧着不太好,王妃打发奴婢从速请大夫去。”
“侧王妃,您要打发月香,也得等她病好了再打发,眼下您看,她一口气在那吊着呢,再不请大夫,万一她真的……”
月桂内心一惊,“侧王妃,月香真的病了,身上发烫呢,王妃说……”
月桂气得直顿脚,只好又回碧荷阁去奉告白千帆。
她对秋纹没好印象,将她一推,提了步子出来,秋纹哎了一声,从速追上去,“王妃,您不能乱闯啊,那是我家主子的卧房,王妃,您别……”
月桂道:“王妃,奴婢大抵清楚是如何一回事,先前月香为了那几个钱去找侧王妃,定是侧王妃不肯还钱,还骂了她几句,月香一时想不开,这才跳了湖,她如许做,侧王妃更加气恼,定然不肯替她请大夫,王妃,现在只要您亲身跑一趟,侧王妃或许看您的面子,才肯替月香请大夫。”
修元霜“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柳眉皱起来,“胡说,当本妃不晓得么,月香跳了明湖寻死,眼下在碧荷阁躺着呢,甚么夜里踢被子受凉,一派胡言,月香是如许,你也是如许,假以光阴,王妃只怕要被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带坏了。”
“王妃,您不能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