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麟眼皮子一抬,“你把皇后拦外头了?”
他清了清嗓子,“皇后过来,找朕有事?”
四喜固然挨了呲达,内心倒是欢畅,他跟在墨容麟身边这么久,小天子的心机他最清楚,嘴里训他,内心不定多美呢。
想来想去,他又去了杜府,想着杜锦彦年青气盛,不好说话,找杜将军和史老板说说,说不定能有转机。
蔡大人走了没多久,四喜轻手重脚进了南书房,“皇上,娘娘来了。”
说实话,史芃芃现在有一点悔怨,金钏儿比来越来越能说会道了,的确把她都绕出来了,办马场没题目,请个有经历的养马徒弟也没那么难,为甚么恰好如果张修仪呢,弄得她仿佛是为了要把张修仪弄出宫,才办马场似的,让墨容麟曲解了就不好了呀。
她是买卖人,又是武将夫人,说话直来直去不喜好拐弯抹角,把蔡蜜斯狠狠的批了一通,听得蔡大人面红耳赤,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墨容麟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很低缓,“不,你有事。”说着还朝她跨了一步。
但他没有断念,毕竟是皇上亲身赐的婚,他信赖皇上九五至尊,总不会食言,下了朝,到南书房去求皇上。
杜长风听他申明来意,嘴角牵起讽刺的笑意,品德如此低下,还想当他杜家的儿媳妇?想得美,但他不说,有史莺莺呢。
她退一步,墨容麟就进一步,语气像是哄着她,“你有事,细心想想。”
史芃芃愣了一下,她还甚么都没说,墨容麟就承诺,承诺甚么呀。
他忙道:“主子到外头侯着娘娘去了。”
墨容麟嘴角扬到一半,故作平静的咳了一声,“来了就来了,要你报甚么信儿,多此一举。”
“主子哪敢啊,”四喜赔着笑,“主子在廊上远远看到娘娘朝这边来了,特地给皇上报个信儿。”
史芃芃现在最惊骇墨容麟用那种火辣辣的目光看着本身了,仿佛下一刻她就要被扑灭了似的,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臣妾真,真没事。”
“臣妾,”她慢吞吞的说,“臣妾没甚么事,就是来看看皇上……”
史芃芃持续退,成果退到了墙壁上,而男人持续在逼近,她慌得不可,“臣妾有,有事,皇上您听我说……”
“好,朕承诺。”墨容麟手臂撑在墙上,把史芃芃挤在墙和他的身材间,这一招是他向墨容晟学的,第一次用,很严峻,不时咽下喉咙。
蔡大人头一个就上贾府赔罪,送了一堆贵重礼品,想求贾桐劝劝杜锦彦,成果那天的事贾大人压根不晓得,贾小朵是他的命根子,一听自家女人在蔡府茅房被人泼了水,气得当场要拔剑,被绿荷死死拖住,号召蔡大人从速走,蔡大人是文官,没有太多和武官打交道的经历,没想到这么凶恶,也顾不得再讨情,从速跑了。
史芃芃出来的时侯,墨容麟装模作样在修改奏折,听到史芃芃施礼存候,才放下笔,过了扶了一把,“皇后不必多礼。”
史芃芃,“……”难怪金钏儿说的头头是道,敢情都是墨容麟教的,两人筹议好了套让她往里头钻呢,不过这事细想一下,仿佛又……斥逐后宫为了谁?为了不让她闹心呀……
这类事,求别人都没用,贾宁杜三府的干系铁磁,要想劝杜家,只要求贾宁二府才行。
史芃芃微红了脸,迈进门里去了,金钏儿和四喜对了个眼神,走到一边小声互换各自的谍报。
因为女儿姿色出众,才博得杜锦彦的喜爱,既是国舅爷又是东越首富的独子,有权有势有财产,大家都眼红的好半子,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当初天子指婚,对蔡府来讲,无异于天上掉馅饼,现在馅饼不肯意掉在他府上,蔡大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求人去说好话。